“嗯,你看着安排。”送儿子去当兵也是他一时兴起,被田玉容这么一通怼,他脑子也清明了。
这事儿行不通,老娘那关过不了。
他王来财这名字就取错了,压根就没有财的命。
还是做梦比较切合实际,王来财兴致缺缺地倒头睡下了,至于儿子娶妻这些繁琐事儿,他也不想管。
“那小何知青,老娘先跟你通个气,娶进门绝无可能。”
既然交给她安排,那就别插手,田玉容先把丑话放在前面了,那种狐媚子她可看不上。
“嗯,那女人不行,勾三搭四的,娶进门老子还不知道将来怀的是不是庆春的种。”
说完王来财就睡着了,鼾声如雷。
田玉容心里也犹如擂鼓在捶,剧烈的心跳声令她睡意全无,月光透过窗隙照了进来,顺着光看过去还能看到西边院子坍塌的一角。
……
分了家,孙菊香连晚饭都没给他们吃,直接把厨房门给栓上了。
任凭虎头如何喊饿,老太太是了狠了,愣是不开门。
吃完饭她还把门给锁上了,就是不给他们去厨房做饭的机会,被儿子伤透了心的孙菊香把事儿彻底做绝了。
宋清如早早就把孩子带回屋了,知道婆婆的脾气,她可不敢出去触霉头。
将红薯洗净,给二丫和三丫一人分了一个,“等明天娘去镇上买些做饭的炉子回来,以后咱们娘仨自己做饭吃。”
二丫一点都不嫌弃啃着红薯她都觉得香,分了家,她觉得空气都是甜的。
一想到明天能单独做饭吃,三丫啃得红薯咔咔作响,脑海中想得全都是红烧肉。
刘红英见两孙子都打不动老太太,只能拽着他们回屋生啃红薯。洗都没洗,虎头啃了一嘴泥,一边吃一边哭。
这分家了别说过好日子了,咋还连顿饭都吃不上?
毛头吃啥都觉得香,拿袖子擦掉红薯上的泥,捧着红薯就开始啃,像只小老鼠一样很快就将红薯皮全都啃掉了。
“哥,是甜的。你哭啥呢?”他很不解自家哥哥为啥这么爱哭。
“他不饿,别管他。”说着刘红英就把毛头手里啃掉皮的红薯抢了过来。
“我的……哇……爹,娘抢我吃的。”
这下虎头不孤单了,毛头的二重奏响了起来。
“干什么?这么多红薯还不够你吃,非得抢孩子手里的。”迟爱党抱起毛头,没好气地瞪了刘红英一眼,这婆娘真是没事找事。
“爹,俺……俺洗干净了。”大丫从屋外走了进来,拘谨地将洗干净的红薯递给了迟爱党。
“一把岁数了连个孩子都不如,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”
接过大丫手里的红薯,迟爱党转头又数落了刘红英,抱着毛头越过大丫进了隔开的小屋。
“毛头乖,别哭,爹给你把皮弄掉。”
隔壁传来迟爱党哄毛头的声音,大丫握着红薯的手不由得紧了紧。
刚去水井旁打水洗红薯,她听了到旁边二婶屋里传出的欢声笑语,要说不羡慕二丫和三丫,那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