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上又是鸡飞狗跳的,在刘红英与孙菊香的骂战中,姜岁从迟聿怀里醒了过来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
姜岁抬手就要揉眼睛被迟聿拦住了,“别揉,一会儿再敷一下。”
“难受……”
姜岁瘪着嘴,双手被他抓着,她小声嘟囔了一句。
“我看看。”
迟聿低头凑了过去,温热的鼻息打在姜岁的脸颊上,痒痒的,有些酥麻。
“嗯……”
姜岁不太适应地推开了他,头朝后仰了仰,“不……不用了。”
刚睡醒还有些犯迷糊,这会儿她已经醒了,拒绝他的靠近。
“昨……昨晚谢谢你!”
想起昨晚抱着他哭,姜岁神色有些不自然,尤其想起刚才他俩还睡得这么近,怪别扭的。
“就一句‘谢谢’,就完事啦?”
迟聿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。
这人是属乌龟的,推一下才会把脑袋从壳里探出来。
姜岁撇嘴,“那你想怎么样嘛?”
她就知道这人没那么好心,挟恩图报才是他的本性。
“很简单,每天接送我上下班就行了。”
就这?
姜岁皱了皱眉头,这算什么道谢方式?
“你要不要换一个?”
姜岁歪头看着他,“就这几步路的事儿,哪还用人接送?咱别让人看笑话了。”
这人真是矫情,以前咋没现呢?
淦!
这女人是对浪漫过敏吗?
成双入对,下工夫妻双双把家还的事情怎么在她眼里就是笑话了?
迟聿就很不理解,梗着脖子恨恨道:“不换,就这个!”
“行行行,你随意。”
姜岁懒得再劝,嘴上忍不住调侃,“年纪轻轻的,搞得我像接送儿子上下学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
迟聿被气得不轻,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,“你这嘴不说话的时候最讨喜。”
“碎……碎要讨你稀饭了?”
被掐住了下巴,姜岁吐词都不清晰了,逗得迟聿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姜岁抬手就去揍他,他却躲得飞快,像条泥鳅似的松开手就趿拉着鞋子跑了。
“我去做早饭了,一会儿该去大队报到,别忘了送我过去。”
“送个屁!”姜岁恨恨地捶床。
“岁岁,摊个煎饼吃怎么样?”
“不怎么样?”姜岁撇了撇嘴,看他这么欢乐就不爽,故意为难他道:“我要吃包子。”
“包子那可得等一会儿了,估计要你送完我回来才能吃。
要不先摊个饼子垫垫肚子,虽然只有几步路,但一个来回还是挺累的。”
迟聿非但没觉得麻烦,还考虑得十分周到,不过心心念念的还是姜岁送他的事儿。
“随便你。”
三句话都离不开接送他,就挺无语的。
姜岁觉得他就是故意的,蒸包子的时间明明可以讲清楚,可他偏偏拿接送他的时间来衡量。
像极了小孩子有家长送时,那种刻意在同学面前显摆的样子。
“岁岁,你说一会儿我穿啥衣服去合适?到时候你陪我一起,咱俩要不要穿同色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