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不是大嘴巴的人,下次注意点。”
迟聿摆了摆手,他是那么斤斤计较,喜欢打小报告的人吗?
“谢谢、谢谢,俺一定注意。”
来栓娘连连鞠躬,态度格外谦卑,迟聿瞧着总觉得不太对劲儿。
他皱着眉头瞧了来栓娘一会儿才离开,放轻脚步走到了姜岁跟前,蹲下了身子。
哪怕她单手杵着脑袋,但依旧像小鸡啄米般不停往下掉,迟聿赶紧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。
“嗯……”姜岁迷糊地睁开了眼睛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困了回家躺会儿。现在没什么事,我送你回去。”
他那小诊所太简陋了,只有两把椅子,一张桌子,不适合她休息。
“不用,我自己回去就行了。”
说着姜岁就要站起身,“啊……”
“咋啦?”迟聿赶紧扶住了她。
“腿、腿麻了。”
姜岁指了指腿,迟聿见状赶紧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,找到穴位揉了起来。
“我……我自己来。”
院子里还有外人在,姜岁有些难为情,挣扎着就要将腿收回去。
迟聿握住她的脚踝不让她动,“怕什么?咱俩是两口子,又不是耍流氓。”
“真不用,我觉得好多了。”
可她也不习惯,感觉太亲密了。
“哪有这么厉害的效果,应该一条腿还没按呢?”
迟聿不由分说替她按了几个穴位才放下她的腿,又抬起一条腿继续按。
姜岁的脸都充血了,有时候按得很疼,她羞耻得都叫出声了,简直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埋起来。
偏偏迟聿还非常贴心的哄着她,“我轻点,一会儿就舒服了。”
毁灭吧!
姜岁仰头看天,早知道她宁愿麻死也不要这么社死,来栓娘都朝这边看好几眼了。
迟聿一放下她的腿,姜岁立马起身迈着小碎步跑了,“我先回去了!”
“你慢点,我跟你一起回去。”
“不用,不用!”
姜岁头都没回,朝着迟聿的方向疯狂摆手。
求求,放过她吧!
“这小两口可真黏糊!”
办公室出来,瞧见这一幕的田主任忍不住念叨了一句。
“可不是嘛,你是没看到,三子刚都蹲地上替盼弟捏腿了。”
来栓娘也是一脸八卦,还真是不看不知道,有这么对婆娘上心的男人。
“唉,没法比。俺当初怀老大的到时候,他爹连洗脚水都没替俺倒过。”
真是时代不同了,如今这些小媳妇比自己是好命多了。
“可不是嘛,俺男人和婆婆见是个闺女,让俺一连吃了大半个月的生红薯。”
想想她都觉得心酸,她生了这么多孩子,不知道受了多少罪。
好不容易保住了来栓这么一根独苗却……
想到唯一的儿子还在接受改造,吃不饱穿不暖,还被欺负,来栓娘的眼底漫上了一层怨毒。
迟聿回头刚好撞见了,可等他再看过去,只见来栓娘笑盈盈得跟田主任说笑着什么。
“难道是我看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