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懂什么,嗐,你这个性子啊,再不改,还真就是那位公子说得了,下一次鹤唳华亭又不远了。回去把那位公子陪好了,他要什么就给什么,给笑脸,懂不懂?”
“大哥,可是……”
“什么时候,你还顾及你那可笑的面子?去把大侄女叫过来,哪怕他今天要在陆府圆房,你也给我在旁边掌灯。”
“大哥,这……”
“快去啊!蠢货,现在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,是髡还是斩,就看我们的应对了。”
陆晔看着自己兄弟陆玩死要面子的模样,一脚给踹了回去,自己整整衣服,点上一辆马车,
“快,快去顾府。”
马车还没有停稳,陆晔就从车中跳出,门上的自然认得陆老爷模样。
陆晔穿过园子,来到了顾和面前。
顾和倒是清净,正拿着锄头刨自己的小菜园哪。
“君孝兄,救我哪。”
“怎么了?士光兄,外面的妾室,又被嫂夫人现了?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有心情刨地。”
“哎,民以食为天,我不种地吃什么?”
“君孝兄,你就不要装了,我不信你不知道你家顾球和朱家朱嵩,怂恿吴兴功曹徐馥刺杀吴兴太守袁琇。”
“哎,士光兄,说话要严谨,我昨天就把这个顾球开除了族籍,现在他是他,顾家是顾家,两者可不能混为一谈,还有你说得什么刺杀谁?我可是从来也不知道。”
“君孝兄,你我两家几代人的交情了,难道现在你要弃陆家不顾吗?”
“士光兄,这是哪里话?我若是不管,你今天还见得到我吗?”
“那君孝兄倒是说些办法啊?别只顾着刨地,我就不信,你真能刨出几亩地来?”
“王家公子到了府上了?”
“君孝兄怎么知道?”
“也该去了,你那个兄弟啊,事情做得太过火了。哪有他那么办事的,去和王导商量好了的事,却不按商量好的办。”
“你说得是,我已经狠狠踢他的屁股了,就请君孝兄,看在祖祖辈辈的交情上,帮陆家这一次。”
“好吧,你等我换个衣服。”
“别等了,那王家公子讲了,日落为期。”
陆晔拉着顾和,就上了自己马车,自己亲自驾车,在乌衣巷飙起了车。
很快,顾和就见到了王悦,看到了陆玩父女正一个给捶背,一个给捶腿。
“哦,是顾主簿啊。太妃那边身体一向可好?”
“不太行,忧劳苦思。”
“那就好。顾主簿来,不是来给我上课的吧?”
“岂敢岂敢,我来是请公子高抬贵手。”
“凭什么?”
“能否看着先族父顾荣的面子上,两家化干戈为玉帛。”
“顾老爷子啊,那可是江南第一明白人,可我怎么听说现在江南的人,都再骂顾老爷子断了他们的根基,还说要挖了他的坟?”
“些许小事,何须王公子挂心?”
“哎,这可不是小事,顾老爷子的哀荣,是任何人不可诋毁的,更不要说是破坏了。反倒是什么陆家朱家啊,多一个少一个的,倒是无所谓。”
“多谢王公子体恤,这吴兴的事情,我已经派人去捉拿。”
“哎?君孝兄,这就扫兴了啊?人家顾球、朱嵩好不容易策划了这么一件大事,你怎么能从中破坏哪?”
“那公子的意思是?”
“什么叫我的意思?吴兴徐馥胆大包天,擅杀吴兴太守袁琇,行谋逆之事,幸亏顾和、陆晔两位大人早有洞察,破坏了其奸谋。我说得有错吗?”
“没错,王公子英明,那南中郎将那边?”
“君孝兄不要担心嘛,处弘伯父就是去砍几根木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