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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不断（第2页）

第二，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，不是因为有法力，而是因为没有法力。

第三，自己吃人，如同苍鹰和兔子的关系一样，也是为了自己能够生存，自己并没有什么错误。反正那些被吃的人，也不是上天重点养育的特殊人物，在邬文化眼里，逼急了就是食物。

事情不大不小，但是牵扯到仙人和凡人之间的矛盾问题，这正是鸿均道祖要改革，要治理的地方。没改革之前，像邬文化这种精怪，绝对是不会出来伤人的，可是如今因为灵力消失，反而把老实人逼上了绝路。这种事情要怪谁？作为邬文化单方面看来，这肯定是改革造成的负面影响。当然要问责于大道！

朝歌洛阳，洛河深处有一精怪，是一条鲶鱼成精，以前都是深藏在水下，每日里饥饿无助，饭都吃不饱，想回归大海，水路狭窄已经不能使其通过，但是出于对仙人们的恐惧，不敢露头。

如今灵力消散，感觉人间的威压不足以让他恐惧，于是就常常出头露面，遇到打渔的小船，就索性把小船顶反，渔夫在他嘴里就是食物，照吃不误。

地方政府出于无奈，派大量人力捉捕，但是鲶鱼精非常狡猾，只要人多的地方，他在水下就能清楚地感知到危险，于是深藏不出。等到人少的时候，又出来作案。弄得地方上也没有办法。

有渔夫为了求安稳，如同西岐百姓一样，家里供奉了神位，祈求不遭难。

此事同样被上报大道处。

原因也是质疑大道的改革措施，如果没有收缴灵气，只需一个地仙，就能轻易将其捉拿归案，就不会让众多百姓丧命，更不会变魔为神。

砀山脚下，有一大户名叫冯子恩，乃是一个地仙。

若干年来，诗书传家，为人谦和，彬彬有礼，家中土地几千亩，助人为善，是地方上和乡邻们口口相传的积善人家。

前几年，自家儿子相中邻村刘家的一个小户女子，遂托人为媒，成就了一桩姻缘。

此女子出嫁前，曾与本村一贾姓男子有过口头婚约，但是未曾确定，未下聘书。其父见冯家家大业大，耕读传家，名声好人缘佳，而且女儿对冯家公子更是非常喜爱，一见钟情。所以，最终和冯家结成连理。

以前，贾家老太婆碍于冯家势大不敢出言羞辱，但是近来，眼看冯家势力减弱，以前门前车马成群，鲜衣怒马往来不绝，自然是自认倒霉，而今，门前冷落鞍马稀，再没有往日风采，就试探着羞辱刘家。

刘家也曾听亲家言明，近几年要有一些磨难，生意会下滑，天地会欠收，因此，待人接物更要注意，不得使门风受到损害。等到风平浪静，大家习惯于眼前所生的一切后，就会明白一切还是和原来一样，只不过缩小了差别，大户仍旧是大户，并不会因为没有灵力，冯家就一落千丈，一文不值。冯家依靠的不完全是因为灵力，而是家族庞大，土地多。

因此面对贾家老太婆的冷嘲热讽，刘家也是抱着能过且过的思想，不愿意和这种没有品味的人家打交道。但是，贾家老太婆本就是一个无赖，试探一下，见毫无反应，就开始逐步深入，从指桑骂槐到对面辱骂，从孩子打架，到大人生口角，最后两家大打出手。

刘家小户人家，人丁单薄，自然是吃亏不小。

刘家的女儿就对丈夫道：“我娘家受辱，咱们冯家也没有面子，一个无赖的老婆子，只会耍横耍无赖，今日辱我刘家，明日就会过来冯家找茬，到时候，再给他们教训必定会大动干戈，不如早早掐断这个苗头。让她知道，刘家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，避免得寸进尺。”

丈夫听了，也觉有道理，就把这种想法告诉了冯子恩。

冯子恩本来是不想过问的，但是听了儿媳的分析，似乎也很有道理，如果不及时掐断苗头，以贾家老太婆的尿性，往后的展，必定会被儿媳猜中。一旦贾家老婆子怼上了冯家就不好办了。反应轻了，会让外人认为冯家好欺负，不似当年那般豪气，反应重了，冯子恩实在不愿意，因为冯家一向是忠厚传家，总是与近邻和睦，若干年来，从不仗势欺人，此时如果对贾家施以重手，感觉过不去自己心里这一关。

因此，就让家丁带着棍棒威吓一下贾家，本意就不是打人，只是表面做做样子，吓唬一下。家丁们也确实没敢直接动手，因为冯家一直就是和气生财，家丁们也知道老爷的一贯作风，即便是像这次这样出来示威的行动，也不是常有的事情。因此，也没有处理经验。

贾家是什么人？那是老的惯会撒泼，小的更是无赖。

贾老婆子见到冯家家丁，没有凶悍之气，更不害怕了。披头散的就往家丁身上撞过去，家丁闪身躲开了这一个头槌，谁知老婆子也算是合该命绝，一头扎到地上，竟然死了。

这下出了人命，两个无赖儿子拿起农具就往家丁身上招呼。可怜冯家家丁，一向是为冯家救助别人的主力，哪里见过这等阵仗，一个躲闪不及，被锄头砸到头顶，死了一个。

家丁们也都是年轻人，急眼了，就不顾一切，七八个汉子棍棒上去，一顿招呼，等冷静下来看时，贾家的两个儿子身体都不动弹了。吓得也不敢施救，就这样，四条人命事故。

事情报到官府，鉴于冯家一贯门风朴实，风评甚佳，官府也没敢轻易审判，事情辗转也被报到大道这里，前有曹金娃的案子，后又贾冯两家的案子，看似相同，性质难以区分，而且都牵扯到改革的根源，真是难以决断。

诸如此类的事情比比皆是，而贾家的案子比较典型，虽然事情不大，但是同类的事情比较多，当然不会当做小事儿处理。像这样的事情，太具有广泛性，如果处理不妥，就会造成普遍性质的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