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:“一般。”
6屿行:“嗯。”
6屿行提笔接着往下算了几行,度比先前慢了很多。
过了会儿他抬头:“我们结不了婚,应该也不能领养。”
商:这都哪儿跟哪儿?
6屿行平静道:“没办法了。你可以考虑养狗。”
商:“……做题。”
两人一直待到晚上闭馆才离开。
6屿行一向是刨根问底的学习方式,明明可以直接拿来就用的公式,他偏要自己一步一步重新推导一遍,是适合深造搞学术的学习法子。商则刚好跟他相反,没必要绝不深究,很会研究做题套路,哪怕对原理一知半解也能考个非常不错的分数,用来突击考试很有用。
有他带着,进度的确比之前快了不少。
离开图书馆,6屿行安静地走在商身边,看不出在想些什么。
从商开始用自己的那套方法教他没多久,他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。
待快要分开时,他才开口说:“明天我自己复习就行。”
商嘲讽地勾起唇:“怎么了宝贝,看不上我这种急功近利的学习方法?”
6屿行瞧不上他,商心里还是有数的。他自己对数学的确是没什么热爱,当初选数学系,只是在一大堆不喜欢的专业里挑了个勉强不那么抗拒的方向,跟6屿行这种自真心的热爱完全不同。
“不是。会耽误你时间。”
商愣了下,转头去看6屿行的脸,后者半敛着眸,目光很认真地看着他,是真心实意这样认为的。
6屿行:“你帮我,会拖慢你的进度。”
“我无所谓。”
“你不介意?为什么?”
商看着他,心道:我的目标是你,你成这副鬼样子了,我有什么再复习的必要?随便考考,有个九十分,差不多得了。
嘴上却假惺惺地说:“这需要什么理由?”
正巧走到七舍旁边的岔路口,分道扬镳之前,商冷冽干净的声音清晰地响在6屿行耳畔。
“我是你男朋友,这就够了。”
*
月底,商考过最后一门,交完卷走出考场。
走廊外结束考试的学生们叽叽喳喳,都在讨论熬过期中周要怎么出去放松。
商出考场就看见倚在墙边等他的人,因为个高,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格外突出。
看到6屿行,商有点意外。
都考完了,又不用去图书馆了,怎么还来找他?
他正要过去,身后蓦地窜过一道黑影。商只觉得后颈一重,被人猛勾了一下脖子,一转头,果不其然看到贺炀那颗金贵的脑袋。
商无情地扒开勾在他脖子上的胳膊。
贺炀嘻嘻哈哈地正要重新把手臂放上去,眼珠一转,冷不防跟不远处6屿行的目光对上。
“咳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