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用狠狠打了个哆嗦,看着戚月那可怖的脸,一时竟有些分不清她是人是鬼的恍惚。
“滚出去!”戚月早已没了耐心,不想再看这两人在自己眼前晃悠了。
刘用再忍不住心中俱意,拔腿就跑,不顾身后刘友“哥哥哥”的叫唤,最后刘友不解地回头看了戚月一眼,也追了出去。
又过了一会儿,喻晨端着吃的走了进来,见刘婶已经睡着了,便轻手轻脚地放下东西,走到戚月跟前轻声道:“快吃吧,给你晒的被子我都收回房间了,你吃完了就回去睡觉,这里我来守着。”
方才刘家那两兄弟在屋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,他其实都听见了,也知道她并没吃亏,因此就没有多问。
戚月啃了两口饼,又喝了口热汤,这才道:“我还是在这里守着吧,从村里到县城一个来回少说也要一个半时辰,我等刘叔回来告诉他怎么煎药再去睡。”
哪知喻晨态度坚决,“你可以直接告诉我,都亥时了,你累了一天得休息了。”
他说着,目光下移落在她隆起的腹部。
戚月垂眸——哦对,原身是个怀孕七个月的孕妇来着。戚月面无表情地“嗯”了一声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是以简单吃完了饭,有交代了药的煎法后,戚月就回去睡觉去了。
进了自己那个房间,戚月还有些意外,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摆了个炭盆,里面还烧着碳,烘得屋里暖乎乎的,桌上有个铁壶,可以拿来烧水喝。戚月伸手碰了碰,里头竟还有热水。
感情他刚才这么半天都是在做这些?
戚月喝了点热水,随后合衣躺到床上。
短短一日的接触,她对这冒充穷秀才的神秘男人越来越看不透了。
或许是前世的她没什么朋友,接近她的人都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吧。她总是比旁人多心,总是会思考接近自己的人都带着什么样的目的。
而喻晨,是她少有的看不透的人。虽说看着体虚吧,却在山上随手折一根木柴就能放倒一头一百多斤的野猪。自称是个书生,在她面前却半点没有个书生的样子……
戚月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,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。
翌日。
戚月听见鸡叫声醒转过来,望了望陌生的床帐,继而才想起自己现在睡在喻晨家。
想到昨天猎回来那头野猪,今天再不处理该变质了,便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,又用凉水漱口洗脸,随即便打算出去把那头野猪处理了。
天还没大亮,院子里也没有灯火,是以戚月出了屋门冷不防瞧见院子里立了个人影时,着实吓了一跳。
“谁?!”戚月冷喝一声。
院子里那人正背对着屋门,闻声急切地转过身来,大步走向戚月。
戚月这才看清,这人是个头花白的老人家,背有些驼,步子却迈得稳健,走近了看,老者约摸有七十几岁高龄了,看着眼生,衣着也不想村里人穿的,此时激动得满面红光,像见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似的。
老者在戚月五步外停下,声音颤抖地问:“可是戚神医?”
戚月吓了一跳,忙摆手道:“神医可不敢当,老人家有什么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