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月两眼放光,小心翼翼从喻晨手里把石头接了过来,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。
成色能不好嘛?这可是帝王绿啊!就是前世她受人敬重,无数人捧着珍稀财宝求她看诊,也没见过多少这样成色的,这么大的更是少见。
再看看箱子里躺着的十几块,要都是这般成色的,这得是多少钱啊?
许是看出戚月的心中所想,喻晨贴心道:“你手上那块,就是进献给皇室都拿得出手,翡翠这东西金贵得很,这等成色的,在大渝能竞出个天价了。”
听了这话,戚月反倒没有刚开始那么高兴了。
照喻晨这意思,这玩意儿岂不是烫手山芋了?她现在也就是个寻常百姓,贸然把东西放出去,只会招贼。
万一再碰上个什么不讲道理的达官显贵,她根本捂不住这些原石,甚至可能一文钱都拿不到。
再看这些原石,戚月颇感惋惜,有种守了座金山却不能动的无力感。
她默默把手上的原石放回去,动作小心翼翼的,生怕弄坏了。
鲜少能见到戚月这副模样,喻晨只觉好笑,神色也柔和了些。
“先收起来吧,以后总有机会出手的。”喻晨安慰道。“大渝不比迦南国,金玉珠宝一向稀缺,你守着这些东西,永远都不必担心卖不出去。”
迦南国是临近大渝的一个小国,虽是小国,可几百年来无数强国都攻打不进去。
原因无他,迦南国盛产金玉矿石,财力雄厚,有着大把的资源培养精兵良将,要塞也都花重金建造得难以攻破。
时间久了,他国也只剩下望着金山流口水的份儿,却不愿再同迦南国拼财力了。
大渝人向来对金玉饰品推崇备至,是迦南国最大的买家,两国维持了长达两百余年的买卖关系。
这在大渝不是什么秘密,因而戚月也没有多想,盖上箱子指挥着喻晨重又将箱子放了回去。
暂时也就只能这么放着了,越是摆出不起眼的样子,就越是不会招人惦记。
等出了药房,戚月面上早就恢复了以往不咸不淡的模样,跟钟秀秀知会了一声后,就溜溜哒哒往老刘头家走去。
老刘头带着刘友去了县城采买还没回来。刘婶在屋子里走了两圈,刚坐下休息。
她头上见了汗,人也有些气喘,可心情不错。
毕竟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有站起来的一天,虽然现在还不太能走得动吧,可她很知足。
“戚丫头来啦,”刘婶见人来面上满是欢喜,可看着她的肚子又有些不忍,责怪道:“就说让你不要三天两头往这跑,你挺着大肚子不方便,我这身子也没什么要紧的,有事我会让孩子们去叫你的。”
戚月坐下来,浑不在意道:“没什么不方便的,多走走对身体好。”
她给刘婶诊了脉,又照例询问了这几天的饮食用药情况,末了道:“没什么问题,我搭配的几种药膳还是换着吃,药也正常喝就行。”
刘婶不住点头,“辛苦你了啊。”
戚月朝她笑笑,打了声招呼就去了灶屋,刘用正在小炉子旁守着药罐子,见着戚月麻利地站起来。
“你来了戚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