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月转头看向钟秀秀,后者意会答道:“厨房可能还有点粥。”
戚月:“去热了端来,我先给安公子诊脉。”
钟秀秀应声跑了,戚月见小梨还在外头站着,似有话要问,便道:“你进去照顾你家小姐吧,有事及时告诉我,千万不要怕麻烦。”
小梨点头,谢过戚月就转身进屋去了。
戚月这才跟在杨兰后头进了他们夫妻俩的房间。
安羽丰靠坐在床上,听见响动便朝门口看了过来。虽然照来时又瘦了点,但气色红润,嘴唇也有了血色,精神头更是前所未有的好。
他下床还有些吃力,挣扎一下只得放弃在床上坐得笔直朝戚月施了一礼,道:“多谢戚大夫了。”
戚月摆摆手说不必,坐下来静心替他诊脉。
片刻后,戚月收回手,从容道:“的确比我第一次见你时好了不少,是时候换方子了,行针也要继续。”
顿了顿,她朝杨兰看了一眼,继续道:“安公子睡了这么多天,也该适当活动活动,适应两天,可以带着夫人去后山转转,这会儿漫山都是野花,正是踏青的好时候,你们夫妻俩也能好好散散心。”
听了这话,安羽丰下意识地去看妻子,见对方眼中满是难以掩盖的期待,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愧疚之感。
他们夫妻俩自幼相识,成亲虽没几年,但感情却比寻常夫妻都要好些。
可正是因为太好了,安羽丰很多时候都会下意识地觉得杨兰明白自己,理解自己,却忽略了对方的感受。
算起来,杨兰有好久没像小时候那样开怀地笑过了……
戚月没兴趣去他都想了些什么,只是看杨兰照顾病人辛苦,安羽丰看着也是个懂得体贴的,这才多嘴提了。换一种情况,戚月自然也不会多说。
不多时钟秀秀敲门进来,戚月照例征得同意后让钟秀秀诊了脉,记下了安羽丰脉象的变化,又看着安羽丰吃上了粥,才带着钟秀秀出去。
“让你抓的药呢?”戚月问。
钟秀秀答:“我都抓好放灶屋了,是要煎了吗?”
戚月闻言便进了灶屋,在桌上看到了钟秀秀抓好的药,逐一检查。
她前世抓药早都抓出经验来了,分量如何用手掂量掂量就知道,比秤杆还好使。
检查完了,便交代钟秀秀煎药事宜,都是这些日子做惯了的事,没什么难的。
“安胎的,煎好了给宋小姐送过去,让她趁热喝。”说完,戚月就回了房间。
忙活这半天也累了,她要回去喝点水休息一下。
之后的几天都很平淡,宋心竹的胎一直还没什么变化,转不过来,也没什么其他异常。
她的脾胃调养得不错,虽然整日吃得都很清淡,但人就是肉眼可见的胖了。
安羽丰恢复得更好,醒来第三天一早就带着杨兰上山,玩到日暮西沉才回。那日杨兰开心得像个孩子,跟戚月打了招呼回房间时,头上还戴着个野花编成的花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