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假酒的喻晨,半晌也没听见戚月的回答,才反应过来以他们现在的关系,的确不该问这么多。
喻晨轻咳一声,又恢复了以往泰然自若的模样。
“算了,你当我没问吧。”说完这话,喻晨自顾抬腿往外走了。
戚月愣愣地盯着院门看了半天,也只憋出一句:“莫名其妙。”
回屋时,戚月跟李夫人打了个照面。
虽说同在一个屋檐下,可这几天戚月都很少能碰见她,听小梨说,她这几天几乎都不怎么出房门,也不找她家小姐麻烦了,特别消停。
这会儿戚月见了她,觉她气焰的确小了不少,再没有初见时那般刁蛮跋扈,仿佛是真被戚月吓怕了。
许是几天都口不能言,憋的够呛,李夫人脸色都是铁青的,见了戚月,才白过来一点,慌里慌张地让开一条路。
她能消停,戚月自然是满意的。不光是宋小姐即将临盆,她也快要生了,可不想在产前整日听这种人聒噪,太影响心情。
所以她也不急着给李夫人解药。
就等药效自己过去吧。戚月默默想着。她并没有下多少猛药,对身体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害,单靠自身免疫就能慢慢代谢掉毒性。
至于要多久恢复,那少说也得一个月以后了。
郑大嫂跟弟弟和弟媳聊完,决定在这里住一晚,明早一起回去给家里人一个惊喜。
正好喻晨家里还有间空房,戚月就做主让人留下了,又让钟秀秀把房间收拾出来。
晚饭是郑大嫂协助钟秀秀做的。
郑大嫂不愧是家里有鱼塘的人,做鱼的手艺堪称一绝,戚月光是闻见味道都食欲大动。
让钟秀秀给宋心竹分去一段鱼肉,大伙这才坐下吃饭。
郑大嫂端着酒杯起身,红光满面对戚月道:“戚大夫,哦不!戚神医,遇见你真是我们全家人的福气,这一杯该我敬你!”
说完,她举杯一仰头,颇为豪气地一饮而尽。
戚月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小口水,出声道:“郑大嫂过誉了,安公子的病我也只是碰巧能治罢了。”
若是那么容易碰巧治好,安羽丰也就不用病病歪歪这么些年,累得家人都跟着提心吊胆了。
安羽丰夫妻俩和郑大嫂都明白,只是都不是善于表达的人,只得将这份大恩默默记在心里。
几人边吃边聊,无意间说起宋心竹,郑大嫂看向戚月,不由有些好奇地问:“听这意思,那位宋小姐的胎很凶险啊,戚大夫有几分把握?”
这事说来也是件烦心的事,戚月连日来想的都是如何让宋心竹顺利生产,别遭太大的罪。
方案拟定了几个,可碍于胎儿实在太大,似乎没有什么最优解。
戚月轻叹一声道:“老实说我也没什么把握,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。”
最起码,她能保住宋心竹的命,如果真到了那一步,反倒好办了。
后面的话她自然是没有说出口,在她眼里,宋心竹才是活生生人这种话,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这个世界的人们所接受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