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澜捂着嘴去了盥洗室,吐得天翻地覆。
连晚饭都吐干净了。
谢宴声递过来一杯白水,温澜漱了口才舒服点。
“我如果喝不下去,你妈是不是要把我折腾死?”她把所有的气都撒在谢宴声身上。
“喝个药怎么能折腾死人?”谢宴声一把扯她入怀,眉眼间全是温柔:“我妈今晚不会罢休,我先带你去外面散散心,心情好了,药也喝得顺畅了。”
她不想在这栋房子里多待一分钟,想都没想就应下。
两人出门时,谢母特意叮嘱谢宴声,一小时之内一定要回来,否则就误了喝药的最佳时机。
谢宴声连连说好。
半小时后,荼蘼会所。
谢宴声应该是这里的常客,进门后直接进了专属电梯。
温澜早就听人说过,荼蘼会所是男人的欢乐窝。
那位楚楚是这里的头牌。
“一看谢先生就没少来。”她看谢宴声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嘲讽。
“谢太太,别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你先生身上。”谢宴声在她脸颊拍了下,“我来这里,是因为内心空虚,无法得到已婚男人该有的温暖。”
“也就你能把滥情出轨说得如此道貌岸然。”温澜怼道。
电梯门开启,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把他们引进一间包房。
包房内烟雾缭绕,几个男人在喝酒玩纸牌。
“宴哥来啦!怎么,今儿换口味了?”
何东阳话音刚落,就被一旁的薛名踢了一脚,“胡说什么,这是嫂子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何东阳压根不信。
房内有三个人,温澜只认识一个薛名,他是谢宴声的发小。
两人举行婚礼那天,薛名做的伴郎。
“嫂子好。”另一个高瘦男人也与温澜打招呼。
温澜笑着点头,“你们好,我是温澜。”
“还要再加上一句,谢太太。”谢宴声笑着为温澜介绍,“薛名,早就认识了。刚喊你嫂子的是乔叶深,那个叫何东阳。”
几人都很健谈,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,很快和温澜混熟了。
服务生送进来两打啤酒,谢宴声自己不喝,也不许温澜喝。
他们三个笑他矫情,他说,“非常时期,不宜饮酒。”
何东阳是医生,立马猜到其中缘由,让他们改喝果汁。
温澜喜静,一小时不到就双眼发涩,倚沙发上昏昏欲睡。
四个男人聊性正浓,包房的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。
楚楚不请自来。
温澜在场,薛名他们仨知道其中的厉害,忙给楚楚使眼色让她离开。
不料楚楚直接走到谢宴声身侧,娇滴滴喊了声“宴哥”。
谢宴声不露喜怒,只淡淡“嗯”了声。
温澜睡意全无,端起未喝完的果汁啜了口。
“楚楚,今儿我们和宴哥有正经事要聊,你先回去。”何东阳伸手拉了下楚楚,“有事以后再说。”
楚楚避开何东阳,目光从谢宴声移到温澜,“谢太太也在。”
“看到我,楚楚小姐很失望吧?”温澜揉了揉酸痛的脖颈,不屑地扫她一眼。
“停掉黑卡想必是谢太太的主意了。”楚楚的脸动过好几次刀,生气的时候,双颊会特别僵硬。
温澜还没开口,谢宴声已从座椅上起身,“我的黑卡,我太太难道没有停掉的权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