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符筹在咒那里,好歹有了大概方向,但鳞鱼不同,连一个大概方向都没有。
巳蛇跟灵缪能够照顾好自己,所以她们不用担心。
两人走了很久,冬眠一句话一个问题都没有。
她没有对秋霜产生任何疑问,反倒是仿佛什么都没有生一般。可这正是秋霜害怕的。
她怕自己被丢下,她怕冬眠不爱自己。
夏天的晚风有些冷,两人在一处报废的市休息。
秋霜坐在货架旁,冬眠把袍子脱下来盖到她身上。
这一切都太怪了,这让秋霜充满愧疚。
“你不问点什么吗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有什么想说的吗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
秋霜实在是觉得愧疚,她一下倒进冬眠怀里,哭出了声。
“你怎么不骂我啊,你应该打我骂我而不是什么都不说……”
突然她看到冬眠抬起了手。
下意识缩了缩脖子,但冬眠那双有些冰的手擦了擦她的泪,语气温和,“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哭的,我食言了。”
秋霜彻底崩溃,坐在对方怀里,一只手放在对方肩上一只手无力的捶打着她的胸口。
她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这么蠢,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食言了没有。
趴在怀里不断说着冬眠的名字,冬眠也一句一句的答应。
声音渐渐小了,秋霜也睡了过去。
冬眠蹑手蹑脚把她放到地上,在对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。
“睡个好梦。”
说完她走出了这里,没有回头。
而睡着的秋霜感到有些冷的裹了裹袍子,嘴里小声念叨着“冬眠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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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过来包围了正准备离开的灵缪。
雪霜过来笑着看他,“燕,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。”
说罢燕回过头笑笑,依旧是闭着眼,但笑容温和,此刻他已完全控制灵缪的身体,“哎呀呀,被认出来了呢。”
雪霜拿刀看他,眼神不似刚才的冷漠,“留下来,你弟弟我有用。”
燕依旧是那副表情,笑着微幅度的侧头,“不可以。”
突然,雪霜拿着刀指着他们:“上!”
一群人想要冲上去,谁知燕摆摆手直接离开,身体轻如燕。
他走了,留下了雪霜一个人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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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……”
飞蛾掐着巳蛇的脖子,直接把她提了起来。
她眼神凶狠,“说!陈符筹去哪了?!”
巳蛇用着那双长时间不见光的白手想要挣脱这个人,可纵使她多么的不断扣着对方的手都使不上力气。
渐渐的她上不来气,一股莫名的呕吐感上头,四肢失去力气。
就在此时飞蛾把她扔到地上,重重的摔了她一下。
女人的脚踩在巳蛇的手上,“如果不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,毕竟你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了。”
巳蛇眼前晕乎乎摇头,整个人身子软的不可思议,声音虚弱:“我不知道。”
飞蛾给了个眼神,旁边的人直接把一盆冰水倒到了她身上。
顿时蛇鳞猛蹿,巳蛇半张脸上都是蛇鳞。
此刻她已经不能够再思考。
飞蛾带着人走了,留下双目无神的巳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