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思漓震驚抬眼:「車禍?什麼車禍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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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家別墅的負一層是小型的家庭酒廊,燈光明亮,大片的玻璃櫃裡擺滿了各類昂貴的名酒。
兩個男人都喝得很兇,酒瓶很快就空了,堆滿了吧檯。
有意把自己灌醉,程修又開了一瓶洋酒,往杯子裡倒滿。
他轉頭看向身邊的人:「你今天那麼生氣,不只是因為時歡,對不對?」
「他們沒可能。」
裴時隱不會允許像廖琮這樣的人娶自己的妹妹,因為即便現在廖琮狠心拒絕了女孩,也難保以後不會為了金錢折腰,利用裴時歡的喜歡達成自己的目的。
人心最是易變,廖琮清楚他們之間的差距是最好,否則裴時隱也不介意做惡人棒打鴛鴦。
聞言,程修又笑了,只是那笑容裡帶著幾分勉強和苦澀。
即便他願提起,程修也毫不留情地戳破了。
「你覺不覺得,廖琮和季言忱有點像。」
裴時隱握著酒杯的動作頓了頓,指節不自覺地收緊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,才讓他想起了幾年前的事。如果那時候的傅思漓也像今天的裴時歡這樣,他也一樣毫無辦法。
他的喉結滾了滾,聲線發啞:「不重要了。」
他已經一遍遍地說服自己,不要再執著於過去傅思漓究竟為季言忱做過什麼,包括那枚領帶夾,他只要她的現在,還有以後。
程修忽然覺得,他現在好像理解當年的裴時隱了。
看著深愛多年的女孩離自己越來越遠,卻又什麼都做不了,那種無力的感覺快要把人吞噬進深淵當中。
可區別是,裴時隱要比他幸運。因為他們是兩情相悅。
兩情相悅很難,只有一廂情願的單戀,才是愛情里的常態。
借酒消愁並不足以疏解心底的苦悶,不管攝入多少酒精和尼古丁,仿佛都沖不淡那陣苦澀的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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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漸深,回到別墅二樓的房間時,太陽穴隱隱作痛,裴時隱仍然保持著幾分清醒,沒有讓人攙扶。
房間裡沒有開燈,傅思漓坐在沙發上,側臉的神情隱在黑暗中看不真切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見他回來,她才輕聲道:「時歡可能一時半會還想不通,再過些日子應該就會好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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