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要命的是,后方还响起了红衣大炮的响声,这玩意太吓人,高大坚固的城门一轰就破,打在人身上那是当场炸成血沫,尸骨无存。
而且这些北莽主子简直不是人,受惊的战马往步卒阵里横冲直撞,死了十几人,伤了二十多人,全白死了,连一丝歉意都没有。
或许有战后抚恤,但就这么被撞死,连还手都不能,憋不憋屈啊?
随着越来越接近罗家屯,海塔等人现整个快前进的队伍,突然间慢了下来,直至龟不前。
“海塔将军,领让奴才来禀告,罗家屯入口处遭到敌人猛烈阻击,进不去了。”
一名伪汉军步卒传讯兵,飞奔至跟前汇报。
“一群没用的狗奴才,废物!”
前进的方向受阻,这让海塔暴怒,抽出一条马鞭重重的抽在前来传讯兵的脸上背上,劈头盖脑就是一顿抽。
“主子息怒,主子息怒!”
伪汉军的传讯兵不敢挥手阻拦抽在身上的马鞭,担心触怒北莽主子,反而当场跪伏在地,任凭北莽主子抽打泄出气。
“连一群贪生怕死的乌合之众,毫无战斗力的农兵都打不过,我北莽白白养着你们这群废物何用?”
海塔策马至此人近前,然后抽出马镫里的右脚,重重的踹在此人肩头上,将此人踹了个滚地葫芦。
四周的伪汉军各个都心有戚戚,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,担心自己受到牵连,却又一个个默不吭声。
旁边的浑齐见到在场不少伪汉军卒,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滚翻在地,背上、脸上多条血色鞭痕的传讯兵。
现场的气氛,静默而诡异。
浑齐当即暗叹一声,跳下马背,走向匍匐在地的满身血痕的传讯兵,亲手将其搀扶起来,安慰道:“你受苦了,战事不利并非你的过错,却遭到海塔将军的无故殴打。”
“我与海伦百户绝不会坐视不管,此战过后,定会上禀主帅,治他一个残暴治军,迁怒军卒的大过,主帅会替你伸张公义的。”
此时,一旁的海伦也醒悟过来,沉声喝道:“海塔将军,你有些过分了,汉军亦是北莽的军队构成之一,是得到大汗肯的。”
海塔身为一军主帅,怎么可能道歉,冷哼道:“身为军卒,作战不力,便是最大的过错。”
“一群狗奴才统统闪开,本将军要亲自率队去前面会一会这群乌合之众。”
众伪汉卒军退让开来,海塔带领他的百名重甲骑兵扬长而去。
海塔走后,浑齐双手抱拳朝四方行礼,转而说道:“海塔将军性情如此,脾气火爆,也能带领我们打胜仗,他并没有恶意,咱们大家伙多多担待一些。”
在场众人连忙声称不敢。
“大夫呢,随军大夫过来给这位小兄弟治伤。”
吩咐结束后,又收获了一大片对主子感恩戴德的赞美声,甚至有声情并茂者流下了感动、感激的泪水。
并当场呼吁大家,要对北莽主子感恩戴德,今后越知恩图报,时刻牢记报效北莽,报效主子的大恩大德。
入关之后自有大儒辩经,但如今还没入关呢,汉奸就茫茫多了。
总共才三百北莽重甲骑兵,不宜分兵,海伦与浑齐也点齐各自麾下兵马,迅追赶海塔而去。
直到此刻,这支北莽大军依然毫无所觉,不知道面对的齐王是一个何等对手,今天的战斗又将何等别开生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