睚眦迟疑着没有动:“娘娘万金贵体,不宜去冒险。”
“可哀家有话问他。”宋音书道,“你还有什么好办法?”
见睚眦不说话,宋音书又冷声吩咐道:“既然你没有好办法,那就听哀家的,去,放把火把太守府后院给烧了。”
睚眦目瞪口呆地望着她,半晌才抱拳道:“属下遵令!”
宋音书安排好一切后,又施施然回了席间,心情颇好地看着孙太守高谈阔论。
直到外面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叫嚷声:“走水啦!快救火!”
孙太守早已喝得满面红光,闻声一时还没反应过来,直到亲信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,才脸色大变地走了出去。
宋音书弯起嘴角,拉住一脸莫名的路修远道:“师兄,我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余大年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,但好在遇上了路修远这样的神医。
在路修远的全力救治下,奄奄一息的余大年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少年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双眸此刻已经布满血丝,浑身上下都被打得皮开肉绽,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,气若游丝地唤了一声:“小年……”
余小年啼哭不止,想要去摸摸他的脸,又怕伤到他,只能手足无措地跪在床边。
宋音书于心不忍地拍了拍余小年的头:“好了小年,往后再也不会有人可以欺负你们兄妹俩了……”
这样的状况也问不出什么来,宋音书将如牛留下来照顾兄妹俩,自己先回了寝室。
翌日,宋音书才刚睡醒,如牛便急急来报:“娘娘,余大年睡醒后一直嚷着要见您。”
宋音书瞬间精神起来,早饭都没来得及吃,就去了宋大年的房间。
宋大年气色较昨日好了许多,一见宋音书就挣扎着想要爬起来。
宋音书赶忙按住他:“你躺着就好,哀家不计较那些虚礼。”
“多谢宋太后。”宋大年虚弱道,“昨日,家妹将前因后果都告知给在下了,太后大德,在下此生无以为报。”
宋音书微笑着俯视他:“都说你擅长念书,天赋异禀,往后考取功名,为国效力即可。”
“在下一定不负太后所望。”
“可以告诉哀家,你究竟遇到什么事了吗?”
余大年点点头,示意余小年先出去。
待屋内只剩宋音书和他两个人时,他才压低声音道:“孙太守与王员外这些人官商勾结,贩卖私盐,被在下给识破了。”
宋音书大吃一惊:“贩卖私盐?”
她猜想过此事严重,但没想到竟会与私盐有关!
由于前朝地方豪强买卖私盐导致社会秩序崩溃,大梁自建国以来,对盐的管控就十分严格,一经查处,基本都是格杀勿论的下场。
谁能料到,孙太守竟然会胆大包天至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