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御城,你是有大病吗?!”季遇荌的小脸,通红火辣。
一是羞的。
二是恼的。
她忽然想起去澜城进行礼仪培训的时候,他也让她洗。
贴身衣服,属于私密范畴。
按理说:应该自己负责。
哪怕关系再亲密。
可是。
裴御城怎么就那么热衷让她洗?!
是有什么特。殊。癖。好吗?!
季遇荌毫不客气折身去窗畔的小桌上,抽了两张纸巾,然后隔着纸巾把内裤捡了起来,直接扔了回去。
裴御城眼尾余光瞄到她用纸巾隔着捡内裤的动作,先是满头问号,转而俊脸都黑了,连带着声音都冷了好几度:“季遇荌,你这是在做什么?!”
他的贴身衣物,是生。化。武。器,有毒吗?!
需要拿纸巾隔着捡?!
他昨晚才清洗了,今早穿上的。
季遇荌气鼓鼓的:“你这是性。骚。扰,还是赤。裸。裸的那种,回帝都我可以告你的。”
“这么横?!”裴御城重重把t恤扔进洗手盆里,泡沫当即溅得四处都是,“那有本事,下午你别腿抖。”
季遇荌更恼了:“你不要扯这么远,企图转移话题。”
裴御城却说:“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?!你只敢在我面前横。”
“裴御城……”
“安心洗吧,毕竟我一旦不高兴了,极有可能冷眼旁观。”
“……”季遇荌着实被裴御城气得全身都在抖。
偏偏她又找不到语言反驳。
整艘船只有她一个女人。
十几个男人。
但凡裴御城袖手旁观,后果不堪设想。
最后。
季遇荌杵在门口,正在挣扎要不要干脆洗了,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洗的时候,裴御城胡乱把t恤清洗了下,都没拧干,拎着衣服就去外面晾了,不过,在经过季遇荌身边时,他英挺的剑眉微微一拧,然后露出的神情,还特别嫌弃。
季遇荌都弄不懂他那究竟是什么眼神,裴御城已经开口道:“你人都馊了,是怎么好意思嫌弃我贴身衣物的?!”
“……”季遇荌。
……
真的被气哭了。
裴御城果然是半点亏都不愿意吃的主。
她嫌弃他一句。
他要连本带利还她十句。
季遇荌知道自己身上已经起味儿了,不过用不着他提醒吧。
最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