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遇荌还是去了卫生间。
她摸了下午晾在狭窄窗边的迷彩服。
很好。
果然没有干。
重点是:通风效果不好,又一直高温闷着,还没干透已经有股难以形容的味道了。
季遇荌还是决定洗澡了。
她先是把迷彩服重新清洗了一遍,放了很多的肥皂,原本打算让裴御城拎去外面,与他的衣服一并晾着,估计明天早晨就能吹干,然后换上。
都拿衣架把迷彩服挂了起来。
可是眼尾余光却瞄到卫生间靠窗的木板缝隙。
犹豫再三。
她把衣服挂在那面墙的钉子上,临时当个遮物帘。
纵使将外面那堵墙堵着,季遇荌仍然没有安全感。
毕竟。
她能在仓库房里,把洗澡的裴御城看光光。
他自然也能。
季遇荌站在卫生间门口,往外看了好几次。
确定此刻的裴御城正站在门外的夹板上,吹风抽烟。
还是背对着仓库房的那种。
也不知道是在想事。
还是故意回避。
季遇荌迟疑三秒,估摸着他大概还要站好半晌,于是动作麻利关门脱衣服。
想要用最快的度洗完。
仓库房的条件太差了。
没有连通热水。
只在顶棚的甲板上,安置了一个小型的储水箱。
白日里太阳暴晒,水箱的水温不低。
不过,终究是没有加热,水沾在身上,还是挺凉的。
季遇荌打了个哆嗦,等到稍微适应之后,她决定先洗个头。
还好有洗水。
虽然是个看不懂的杂牌。
但总比没有强。
气味还挺好闻的。
女人天生就喜好香香甜甜的气味儿,季遇荌觉得心情都变得美美哒。
上第二遍泡沫的时候,季遇荌透过狭窄的木板缝隙,瞧见裴御城仍然站在门外,高高悬浮的心脏这才渐渐落地。
她转了个身,背对着裴御城的方向。
正准备冲洗头上的泡沫时,却瞧见挂在窗边那堵墙上的迷彩服,似乎在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