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蕴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,一把拥住美人,后怕郑重的再三强调:“宝贝儿,我绝对绝对没生气!都怪我不好,没有做好措施,让你受苦!你吃的好!必须吃!我才不想你遭罪!又是血又是肉的,吓死了!何况哪有男人下蛋的?!话说你那个避子药对身子有没有损害啊?咱们还是正经找个好大夫开那种不伤身的,最好是我来吃,你别吃,是药三分毒啊……”
他絮絮叨叨,啰里吧嗦一大堆,只想着美人好。
胡蕴川献宝似得端出大托盘,掀开上面的罩子:“对了,咱俩吃饭吧,登登登!看看我做的爱心早餐!希望我的爱妻吃的开心!嘿嘿!”
蓝若深这会才是惊住了,过了半晌才缓过来,美目真正快活起来,鼻子酸酸的,小声:“傻瓜。”
二人吃了顿很愉快轻松的早膳垫垫肚子,换了外出的袍服去往福寿园。
胡蕴川搀扶着娇妻慢慢走,脸上幸福的傻笑就没停下来过,跟随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忍不住偷偷笑他。
“若深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。”胡蕴川满嘴腻歪要命的甜言蜜语。
蓝若深嗔他一眼,无奈了,随他混夸去。
但今天这身他自个儿也喜欢,是胡蕴川吩咐外头的绣娘做的,纯白的颜色,金线刺绣云水瑞鹿寿桃纹,领口是细密精致的缀珠,米粒大小的白珍珠、透明玛瑙珠颗颗闪亮,衬得蓝若深奢美清雅,飘飘若仙。胡蕴川穿的是墨色厚锦的劲装,剑袖和衣袍下摆全是银丝飞燕腾狼暗绣,端的是英武不凡,高大俊美,与蓝若深很是相称。
近些天,胡蕴川又进项颇丰,在衣食住行上从不亏待自己,更别提最心爱的美人了,恨不得把钱都花在蓝若深身上,他才高兴。
“耳垂儿疼不疼?”见蓝若深还戴着水晶滴珠的耳坠,虽然坠子小,也有重量,胡蕴川怜香惜玉,担心美人疼。
“不痛,我们进去吧。”蓝若深摇头,与胡蕴川手挽着手入了福寿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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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寿园莲花厅
他们夫夫陪着蓝老太太用早膳,令胡蕴川没想到的是,张氏居然真的站在蓝老太太身后侍奉。
噗……胡蕴川偷乐,几次都收不住。
比起过去的破功红脸儿争执,现在的张氏恢复了孝顺温婉的模样,再也没有破绽,如同一朵绝世白牡丹,细致的服侍蓝老太太,一口一个“母亲”,连汤羹都要先试试温度再喂给蓝老太太。
蓝老太太却是不冷不热,不怎么亲近,与其说是给儿媳妇立规矩,还不如说是对待普通管事媳妇的态度,但张氏到底是蓝妃和世子的母亲,该有的体面也仍有,蓝老太太不能磋磨她,只能拿规矩约束她。
张氏呢表面贤惠,私底下早已不耐烦,一面不停地催促宫里的女儿赶快复宠复号,一面不停地讨好水郡王妃与县主。那小县主是个实心眼子,架不住张氏伏低做小,小恩小惠,刚定了亲,就给张氏去信。承诺日后嫁过来必定孝顺张氏,与婆母和丈夫站在一起,支持婆母和丈夫的一切。是以,张氏一直都在等,因为水郡王府和县主的面子,蓝老夫人忍着不满,睁只眼闭只眼,允许张氏暗中把持着府里的要项,给她自己和儿女贴补。婆媳表面如微波湖面,实际湖水下面暗流汹涌,不过都是表面功夫。
“母亲,今儿的血燕趁热喝了对身子好。”
“嗯,燕盏太碎了,不喝了。”
“拿母亲尝尝这道鸭肉粥。”
“有些滋味,不必累赘了。”
胡蕴川今儿心情相当不错,抱得美人归,看敌人吃瘪哈哈~他本来就是个社交悍匪,只要他想,能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把蓝老太太哄得几次笑开怀,因胡蕴川说红烧袍子肉好吃,让下人送了十斤狍肉送去竹园,见他们小夫夫行动间和睦恩爱,蓝若深又做了雌男打扮,对他俩更喜爱了三分。而张氏也出奇的友善慈爱,给老太太布菜时,没有忘了带上胡蕴川和蓝若深。
胡蕴川厌恶的不行,直接把她夹的菜丢掉,自己用新的筷子给蓝若深夹。
张氏半点不气,笑的别有深意看着他们:“看你们小夫夫都康复了,依旧如此恩爱,我这颗心总算能安宁了。”
“劳烦太太惦记了。”胡蕴川冷着脸应付一句。
其实他心里怪怪的,觉得张氏话里有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