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泗和李雷还是像无头苍蝇一样,一脸困惑。
明明栅栏都是好好的并无任何破坏的痕迹,怎么可能是那处。
虞云羲走过去,指向栅栏后被碾轧不成样子的杂草,随后又摸到栅栏上,“此处栅栏是由十三个年轮的松木所制,而其他的都是十五个年轮。”
程泗惊得倒退几步,“来人快把那日运输粮草的人,都给我带过来!”
李将军也是一脸严肃,此事绝不容小觑。
说明有人从这里浑水摸鱼把兵器从这运来,被暴力拆开的栅栏,只能重新用其他的松木替代。
虞云羲回到宴辞渊身后站好,低头在男人耳边轻声几句。
“不好了,运粮草的士兵,刚刚现死了一个!”是那个之前跟在程泗身边的瘦弱的士兵来报。
“你说什么?!你再给老子说一遍!”程泗一把提起来人的衣领。
“程泗你别激动,开松手。”
李雷上前握住程泗的手,把小兵救了下来,问道:“死的人是谁的?”
“是…是……”小兵哆嗦着身子,环顾了四周,结结巴巴了半天。
“你快说啊!”程泗吼道。
小兵闭了闭眼睛,“是程将军帐下的人。”
“什么?!”程泗瞪圆了眼睛,一脸不可置信。
“把人抬上来。”宴辞渊眼神不明。
两个士兵把人抬来了,虞云羲上前查看,抽出银针刺向脖颈某处。
“是中毒。”虞云羲神色凝重。
“但是我可以证明此事绝不可能是程泗做的!”李雷马上向宴辞渊跪下。
“你又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不是他?”虞云羲开口,“虞将军被押走前的一夜,那夜是暴雨,二位将军,营中守卫可曾减少,那日又是谁帐下的士兵在守夜?”
李雷一瞬间跌坐在地,喃喃自语道:“是程泗帐下的。”
“是吗?”宴辞渊对李将军问着,眼神却看向程泗。
事情已经很明了,出事的头一夜,是程泗的人在守,也是他的人用的牛车。
“来人,把程将军押下去。”宴辞渊命令。
“我绝不会害虞兄!”程泗大声嚷嚷。
就有进来两个人把程泗架住,“摄政王你若是对我程泗有意见,就直接冲我来,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!”
“你当真以为本王会在那些事?”宴辞渊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道,眼底暗色涌动。
程泗呆住了。
“带下去。”宴辞渊背过身来。
“暗中勾结的人抓住了,那虞将军他是不是……”看到程泗被押走后,李将军一脸痛心。
宴辞渊睨了一眼李将军,李将军立刻跪了下来,“是末将多嘴了。”
在宴辞渊离开后,李将军还是手脚寒,仍未从那双不带任何温度的眼神中走出来。
马车上。
“四小姐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?”宴辞渊的声音幽幽传来。
一切都太顺利了,就像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一样。
“军中谁都会害杀我父亲,唯独程泗不会。”虞云羲想起前世的事,心头一酸。
宴辞渊轻敲着的手指一顿,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直觉。”虞云羲垂下眼眸,大言不惭。
“呵,原来四小姐办案事是凭直觉啊。”
虞云羲默不作声。
“你怀疑是谁?”男人突然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