庾昭月轻蔑的笑了声:“你亦是奴籍,我与你家主人说话,你既不向我行礼,还擅自插嘴。这一巴掌,亦是叫你知道,什么叫为奴的本分!”
那管事娘子被打蒙了,愣愣捂着自己的脸,她可是县主的陪嫁侍女,长安城谁不给她三份薄面?
“贱人尔敢?”
永宁县主目眦欲裂,冲上来要掌掴庾昭月。
庾昭月一把擒住她的手臂,她近来一直练习射箭,手臂力气大了不少。
“嘶!”
永宁县主疼的倒吸一口凉气,左右侍女赶忙上前帮忙。
谢若竹回过神,一个箭步冲上来,扯着嗓子嚎道:“永宁县主打人了!”
袁雪镜扶住永宁县主,怒目瞪过去:“四娘何故颠倒黑白,明明七娘先动的手!”
“你莫不是瞎了?”谢若竹反唇相讥,“明明是你家侍女先动手,我阿姐是礼尚往来!”
谢若竹气得不行,若不是顾忌郑姐姐,她连永宁县主泼妇一起骂。
没事找事,脑子有病!
袁雪镜给永宁县主使了个眼色,她忆起这趟来的正事。
庾昭月以后可以慢慢收拾,先将那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休掉!
永宁县主瞪向一旁的郑清如:“你是死人吗?自家婆母被欺负,你居然无动于衷,你这是大不孝!”
郑清如迎上她的嫌恶的眼神,再看向一旁暗暗幸灾乐祸的袁雪镜,登时明白她们今日的意图。
郑清如闭了闭眼,刚要上前一步,手臂被景玉仪握住。
景玉仪附耳过去:“我刚才吩咐侍女去请母亲和崔夫人,你先别过去。”
郑清如朝她轻轻摇头。
景玉仪看清她眼中的疲惫和坚决,瞬间明白她的意思,缓缓松开手。
郑清如走至近前,用永宁县主一贯讨厌的温婉口吻:“母亲,今日是南康公主的芙蓉宴,闹大了不好看,还请您息怒。”
永宁县主一听她拿南康公主压自己,怒火真情实意的高涨,狠狠扇了郑清如一巴掌。
她一直不服南康比她命好,二嫁居然都比她嫁的好。
郑清如被扇的偏过头,身体晃了两下,朝一旁栽去。
终于解脱了。
庾昭月赶紧扶住她,看到她白皙如玉的左脸,留下五条血印,心头一阵阵刺痛。
郑姐姐这么好的小娘子,怎么摊上这样恶毒的婆母!
郑清如见她刚才气势汹汹打人,这会却手指颤,不敢触碰自己,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,让她不要自责。
永宁县主本就不喜欢她,今日不过是借题挥。
庾昭月见她被打,还安慰自己,唇瓣紧紧抿着,心里更觉得难受。
景玉仪料到永宁县主会借题挥,但是没想到她居然下手这么狠,面色倏然寒气逼人。
“清如有何不当之处,我二婶虽已仙逝,但成国公府还有执掌中馈的人,你大可登门来质问,岂能随意动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