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学着他上次打圈按揉的方式,按着他心口那块淤痕。
景珣以为自己可以克制,可是肌肤接触到她手指的刹那,身体就忍不住紧绷。
“你别绷着,伤口会裂开!”
庾昭月连忙抬起眸,却对上一双跃动着火苗的凤眸。
她羞的恼瞪了他一眼,都伤成这样,还生得出旖旎的心思,逐起身去叫医师,却被他拽住袖子。
“不要他。”
庾昭月脚步一顿,扭头望他。
他此刻眼睛极亮,似一泓温热的汤泉,她定定看了须臾,败下阵来。
“那我直接涂了。”
“好。”
庾昭月不敢再按揉,直接薄涂了一层药油,涂到肋下时,瞧见排列有序的肌肉和线条内收的腰身……
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,原来一直被她拧的劲腰长这样。
劲瘦紧实,肌理流畅。
景珣看在眼里,不着痕迹往后仰了一下,劲腰拉成一条极美的曲线。
意料之中,她又多看了两眼。
他若无其事开口:“昭昭,帮我拿一下衣裳。”
清冽微沉的嗓音飘进耳中,庾昭月猛然回神,对上他含笑的黑眸,小脸瞬间爆红。
这精怪故意的!
哼!
听着她樱桃小口溢出娇哼,他伸手去勾她的小拇指:“昭昭,我是你的,你想看多久,就看多久。”
庾昭月杏眸瞪得滚圆,小声嘟念:“你是不是偷看话本子了?”
旖旎的气氛瞬间消失,景珣哭笑不得:“我就当娇娇在夸奖我了。”
她乌眸溜溜转了几下,捧住他的脸,轻轻啄了一口,骄矜道:“这才是夸奖。”
他心怦然急跳,凝视着她乌亮的眼眸,薄唇覆了上去,细细碾磨柔软的唇瓣。
不同于以往的热烈,今日格外的温柔,庾昭月被磨的有些难受,但是忆起他有伤在身,也不敢妄动。
片刻之后,景珣强忍着汹涌的欲求,缓缓松开她,哑着声道:“昭昭,去帮我拿衣裳吧。”
她鬼使神差往下扫了一眼,瞥见隐隐起势的腰刀,急忙跳下榻去取衣裳。
景珣被她看得更激动,拿过一旁的薄毯遮住。
庾昭月磨磨蹭蹭拿了一套天青色广袖袍回来,瞧见他腿上的薄毯,神色微微一顿。
景珣见她选了和道袍相似的颜色,眼梢不禁挂起笑意,伸手正要接过,她却将里衣展开。
昭昭要帮他穿衣裳?
景珣心神有些恍惚,这是他曾经畅想过的婚后趣事,居然阴差阳错提前实现。
“别动别动,我来穿……左手稍稍伸开些,好了好了……”
庾昭月屏气凝神,生怕碰到他左肩的伤口,等穿好里衣,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。
景珣眸光一直跟着她转,舍不得错过她每一瞬的神情,心中已打定主意,要将这一幕画下来。
等外袍也穿好,庾昭月长吁一口气:“等会在房里用膳,腰带就不系了吧?”
景珣其实准备夜里去审问袁雪镜,但听到她这么安排,从善如流道:“那就不系了,膳食应当好了,今日饿坏了吧?”
庾昭月用力点头,打开话匣子:“今日可倒霉了,我们在上次野宴的地方造饭,水盆羊肉的香味刚飘出来,就遇到那帮歹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