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驻江北,留副将刘尚率万余人屯守江南,相距二十余里,在江岸修筑浮桥作为联络。
刘秀闻知大惊,遣使责问吴汉道:“我对你下过许多指令,为什么事到临头又乱套了呢?
既轻敌深入,又与刘尚另建营垒,如事情急迫,就来不及了。
敌军如果出兵牵制你,而以大兵攻刘尚,刘尚被攻破了,你也就败了。
幸亏现在没事,你赶快引兵回广都。”
诏书尚未赶到,公孙述便已派谢丰、袁吉率兵十余万围攻吴汉,另派万余人攻刘尚,使其两不能救。
吴汉与谢丰大战一日,兵败还营,召诸将训话:“如今与刘尚二处受围,势既不接,将来的祸患难以估量。
如今要潜师寻得刘尚于江南,合兵一处共同御敌。
若是能同心一力,人自为战,大功必立;如其不然,败必无余。
成败的时机,就在此一战了。”
诸将应诺。
于是闭营三日不出,乘谢丰等不备,夜间拔营疾走与刘尚合军。
谢丰、袁吉觉后急忙率兵追击,吴汉等奋力迎战,大败蜀军,斩谢丰、袁吉。
吴汉回到广都后,留刘尚拒公孙述,上书报告刘秀,而且自我谴责。
刘秀道:“你回广都,很是适宜,公孙述必不敢忽略刘尚而攻击你。
如果他先攻刘尚,你从广都五十里率全部步骑赴敌,刚好遇到他的危困,必可破蜀兵。”
此后,两军激战于广都、成都之间,汉军八战皆捷,围困成都。
公孙述自率数万人出城大战,吴汉使护军高午、唐邯率精兵数万人冲锋陷阵。
蜀兵大乱,高午冲入阵中刺伤公孙述,公孙述返回城中伤重而亡。
次日,公孙述大将延岑开城出降。
吴汉率部入城,放兵大掠,族灭公孙述、延岑家族,烧毁宫室,残杀百姓。
刘秀大怒,严词谴责吴汉,又指责副将刘尚失伐罪吊民之义。
晚年生活建武十三年正月,吴汉旅浮江而下,到达宛城后,奉诏令祭祖。
建武十五年,吴汉再率马成、马武北击匈奴,把雁门、代郡、上谷官吏人民六万余口,迁徙安置到居庸关、常山关以东。
建武十八年,蜀郡守将史歆在成都谋反,自称大司马,进攻太守张穆。
张穆逃奔广都,史歆就移檄到郡县,而宕渠杨伟、朐月忍徐容等各起兵响应史歆。
刘秀因史歆曾是岑彭的护军,精通军事,所以派遣吴汉率领刘尚及太中大夫臧宫率万余人前往讨伐。
吴汉进入武都,征广汉、巴、蜀三郡兵围困成都。
后成都城破,史歆被杀。
吴汉乘筏沿江而下巴郡,杨伟、徐容等惶恐解散,吴汉杀其大帅二百多人,将其党与百家迁徙到南郡、长沙。
建武二十年,吴汉病危。
刘秀亲临看望,并问吴汉后事。
吴汉道:“臣愚昧无知,只愿陛下慎重不要轻易赦免罪犯而已。”
吴汉去世后,刘秀赐谥号忠侯,并北军五校、兵车、甲士为其送葬,效法大将军霍光的丧礼。
吴汉性格好强、每次出征,刘秀都放心不下。
诸将见战阵不利,有的便惶恐畏惧,失去斗志。
而吴汉意气如常,正整理武器,审阅兵马。
刘秀知道后叹道:“吴公差强人意,隐若一敌国矣。”
也就是说,刘秀这句话的意思是说:吴公颇能振奋人的意志,他的威望抵得上一国军队。
分田宅吴汉出征后,妻子在家购置田业。
吴汉回来后,责备妻子道:“军师在外,官吏士卒供养不足,何必多买田宅?”
于是尽数分给昆弟们和外家。
按照旧制,骠骑大将军的职位与大司马的职位是相等的,景将军可以担任这个职务。”
于是,刘秀任命吴汉为大司马,景丹则为骠骑大将军。
建武元年七月,景丹、建威大将军耿弇、强弩将军陈俊率军南下颍川郡、汝南郡,讨伐“厌新将军”刘茂。
两军在敖仓开战,汉军兵锋锐不可当,厌新军战败,刘茂被迫率部众十余万投降。
建武二年春,刘秀第二次大封功臣,更封景丹为栎阳侯。
刘秀定都洛阳之后,为了巩固洛阳,要任务是剿灭洛阳西、南一带的流民军,建武二年春,刘秀命令景丹与王常、朱祐、祭遵、王梁、臧宫一起统领大军南出箕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