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嫌弃的将人甩开,李辰安整整衣襟,看向皇帝,直言道:
“父皇,儿臣有话便直说了。”
“儿臣在外辛辛苦苦半年才将江湖各大势力收拢,为的,”
“不是父皇你将其当作制衡之道的工具,随意封给他人。”
“此举,儿臣心里很不舒服!”
“再者,皇兄身为太子,在朝兢兢业业,在民间,众望所归。”
“缘何到了父皇这里,便要忌惮皇兄对你产生威胁?”
“此举,是一个圣明的君父应该做的吗?”
言之凿凿,字字珠玑。
李辰安昂挺立,目露傲然,无本分尊敬可言。
“放肆!”
实在忍无可忍,皇帝拍案而起,满面怒容,呵斥道:
“你以为你在干什么?替你皇兄打抱不平?”
“可你真的了解你皇兄吗?”
“他身为太子,在朝中结党营私,拉拢分化,谋逆忠良。”
“这么多年,不知有多少大臣被他暗自打压。”
“包括你今晚来此逼宫,你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?”
“朕告诉你,他不过是拿你当马前卒。”
“等他荣登大宝,第一个处死就是你这个亲皇弟。”
“如此,他方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,坐稳这九五之尊之位。”
“可笑,你被他愚弄至此,非但不自省,反到心甘情愿。”
“李辰安,朕以父皇的身份,劝你最后一遍。”
“现在退去,朕既往不咎,否则,休怪朕以谋逆罪论处!”
言辞间充斥着怒意,紫金案牍被砸的闷闷作响。
皇帝双眉紧缩,目中燃烧熊熊怒火,强烈的压迫感充斥整个大殿
“咕咚~”
不自觉吞咽口口水,李辰寿被吓的呆愣在原地。
说实话,这么些年来,他从未见过父皇被气成这样。
“三弟…不,李辰安,不行咱先走吧?”
“太子跟父皇之间的事情,你一个皇子瞎参与什么呢?”
“退一万步讲,谋逆之罪,你背不…”
“够了!”
李辰安挥手打断,意外的看了眼李辰寿,轻笑道:
“本以为你这厮无药可救,想不到你才是最奸猾的一个。”
“这明哲保身、浑水摸鱼、墙头草的路数,你是样样精通。”
“可这些路数,对我而言无用。”
“吾之所以行此事,并非为皇兄所惑,其根本是为大熙皇朝。”
“父皇,儿臣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李辰安话锋一转,目光如炬的望向案牍后的皇帝。
“准!”
“父皇以为,是太子对儿臣重要,还是父皇对儿臣重要?”
“应该是太子吧!”皇帝目中闪过一丝失望。
李辰安默然的摇摇头。
“那是朕重要?”
李辰安又一次默然的摇摇头。
“那还是太子重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