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~”李辰安叹了口气,朗声道:
“父皇跟太子对儿臣都不重要。”
皇帝一愣,皱眉道:“那谁重要?”
“没有父皇,对儿臣很重要。”
“你这逆子!”
没想到是如此大逆不道之言,皇帝气的破口大骂。
李辰安罔若未闻,缓步上前,朗声道:
“父皇,你所代表的,是这天下礼法。”
“其根本,是束缚在大熙百姓身上一道枷锁。”
“有此枷锁,人与人之间,分三六九等,尊卑有别。”
“底层的百姓们劳碌一生,也供不起他们的孩子读书。”
“但那些士大夫,门阀贵族,乃至皇室宗亲,他们什么都不用做。”
“一生下来,便可享受无数百姓的供奉。”
“父皇以为,这世道对他们而言,公平否?”
“你…”
皇帝语凝,目中充斥着惊愕,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他听懂了李辰安所言,亦知晓他话中之意。
可他万万没想到,李辰安竟妄图改革,且革的是自家的命!
这让他上哪说理去?!
“吾儿,你莫不是得了疯病?”
皇帝小心询问,若真是患病,他觉得这孩子还挺可怜的。
李辰安:“……”
凸(艹皿艹),一句话,直接给他情绪整不连贯了。
“父皇,儿臣无病。”
李辰安叹了口气,一挥衣袖,朝皇帝躬身拜下,高声道:
“儿臣恭请父皇,退位!”
宛如晴天霹雳般在殿内炸响。
皇帝眉心深锁,目中蕴含着滔天怒火,似要将李辰安活活烧死!
“朕的麒麟子,朕若不愿呢?”
“此事可由不得父皇。”
李辰安一言定之,拔出竹风剑,霎时间斩出数百剑。
宛如天罗地网般的剑气,直奔老太监而去。
“冷公公,忘了告诉您,您的干儿子苏公公,正是死于吾之手”
“他惹怒了殿下,里应由殿下惩戒,老奴多谢殿下。”
冷公公临危不惧,袖中舞出千万丝,丝丝如刃,同漫天剑气不相上下。
“不过老奴倒是要奉劝殿下一句。”
“天下间,孝道为重,殿下还是莫要行忤逆之举才是!”
变幻莫测,如影随形。
伴随着老太监话音落下,万千丝刃,宛若跗骨之蛆死死缠住李辰安,逼得他进退不得。
“哎~真是麻烦!”
挥剑荡开逼近的丝刃,李辰安无奈道:
“父皇,儿臣劝你一句,让冷公公收手。”
“否则他的生死,儿臣可不敢保证啊!”
“哈哈哈。”皇帝大笑起来,摇头道:
“吾儿,朕并未老眼昏花,出手至现在,你并未从冷公公手里讨得半分便宜。”
“伤他之事,更是无稽之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