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初,他们也就是在瑶池酒吧里混,后来才慢慢做大,把周围的几个场子都收了过来。
火炎和程子因为地位的事情不对付,胡子用了他之后,程子便很少露面,没想到却是跟了花姐。
中午日头正热的时候,火炎拐过了几个巷口,在一大棵榕树下的一间屋子里,再次见到了程子。
一群人正在屋子里打牌,火炎敲门,有人把他让了进去。
程子对面的一个人起身,把手上的牌让给了火炎,火炎架轻就熟地和他们摔起牌来。
屋子里乌烟瘴气,可这就是火炎日常的生活。
吃喝嫖赌坑蒙拐骗,这些社会底层的人除了命,一无所有,火炎在他们其中必须同化。
程子斜着眼看他,故意出错了一把牌,让旁边的人逮了个机会。
“程哥,你这把是故意让我的吧?”小弟两眼亮晶晶。
程子把牌一推,指着对面的火炎就骂:
“你小子会不会打牌?这牌是你这么让的吗?这把输了可算不得我的。”
火炎咬着口中的烟,冷笑了一声:“自己水平差,还在那找别人的茬,输不起玩个鸟!”
程子立刻拍桌而起:“看不起谁呢?要不是看老大的面子上,我早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。”
火炎不理他,牌一摔:“能打就打,不打就算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屋外,一个人独自抽烟。
程子恨恨地看了他几眼,要不是花姐说兄弟要团结,他早就干死这狗娘养的。
顶他的位置,勾引他的妞,他恨不得在那张脸上面划上几刀,再一刀把给垛了。
门口的榕树像一把擎天的巨伞,独木成林,遮住了这一片的房屋。
这是独立的一间院子,四五间屋子,加上一个后门,火炎是第一次到他们这个据点。
他借着程子找事的机会把这个屋子的前后左右都观察了一番。
有一间屋子的房门紧锁,他推测里面八成放的武器。
他抽完了一整根烟,在院子里和院子外都逛了一圈,程子坐在牌桌上,心思早跟着他转着出去,他越看越觉得火炎越不对劲。
他一把勾住旁边小弟的脑袋:“你说这内鬼会不会是他?”
小弟吓了一跳:“不能吧,他可是老大他最相信的人。”
程子一把把小弟的脑袋推开,狠狠地吸了一口桌上的烟:
“我看这小子就不太对劲,鬼鬼祟祟的东看西看,就他那张脸,也不像是干我们这行的人!”
旁边的小弟搔了搔脑袋:“程哥,做我们这行长什么脸还有规定吗?而且我看他做事谨慎,小心总是没错的。”
程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用食指点着他:“你是哪头的?是不是找死?”
小弟猛地一缩脖子,舔着脸笑:“程哥,我当然是跟着你了,不过他能带着我们财,这也没啥矛盾的吧。”
程子冷冷地哼了一声,一把牌摔了出去:“王炸!”
里面的动静火炎并不关心,他仔细观察着橙子的手下,里面有好几个原本跟着胡子的,现在也划到了程子的队伍里,火炎的心中更加警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