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痛袭来,巧莲疼的仿佛全身都被打成了肉糜一样,只剩双眼喷火怒骂,我要你死,我要你千人睡万人骂!
唇语。
风染画读懂了,轻呵的冷笑一声,她右脚轻飘飘的踩在她的脚踝上,缓缓道:
“来边关的一路上,你掐得我胳膊青一块、紫一块。”
“你卖身子,睡回来的虎假虎威,敢抢我为数不多的饰品和衣赏。”
“昨日,就昨日,你下死手把我打倒在地,害我险些命丧黄泉。”
“还!敢!咒!我!”
又是“咔嚓”一声,巧莲的脚踝断了,人已然摊成一条死狗,大气只出不进。
门外倒吸一口气的众人,惊的齐齐后退了一步,一脸惊惧的打量屋内少女。
她,面容冷傲,似阴间烈阳,傲然九幽之下,煞气逼人。
仿佛那个怯弱胆小,一味躲在清菱身后的风姑娘不曾出现过。
就在众人错愕间,哒哒哒……一阵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。
虚掩的大门推开,从院外走进来四五个军汉。
领头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军汉,右脸至耳后,一道如毒溜似的疤痕,边问边往里走:
“听说你们这里生了死人事件?”
“回军爷,没有。”一位大姐约莫是小管事,小声说。
领头的军汉叫李柱,满意的点点头,说没有?这个小管事到是个懂事的,那巧莲打死人一事,还有周旋遮掩的余地。
李柱钻过人群,漠然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女子。
咚咚!巧莲听到李柱的声音,用仅能动的左臂敲打地面。
咦,李柱定晴一看,眼孔骤然收缩,地上正是昨夜与他几度春宵的巧莲,跑过去抱入怀里。
“巧莲!”
怀中的巧莲泪水混着口水,满脸污糟,嘴里“咦咦呀呀”比划着。
李柱因一张肉疤脸,露出怪异的柔情:“你别怕,我会替你报仇。”
他阴沉的脸带着杀气扫了一圈,“谁打伤了我夫人!”
风染画记得,巧莲是官宦家庶女,叛军破燕都时,流落青楼。
她自持有几分姿色,识字能写,能弹会唱,一向心高气傲,誓要嫁个俊俏的将军,刚好瞧上了长相周正,前途无量的马校尉。
而马校尉却频频向原身献殷勤。
估着昨日以为她死了,才病急乱投医选了这个丑陋的粗汉,还别说,与她极配。
李柱寻着众人的视线,看向风染画,一张黢黑黢黑的脸,军营里应该找不出第二张。
难道是昨天巧莲说失手打死的那个姑娘。
他诧异的问道:
“你竟没死!”
风染画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水,扬了扬眉,极其嚣张道:
“想我死的人,早见了阎王爷!”
端得的霸气逼人!
一个弱女子敢跟他叫板,李柱眼含阴毒,一瞬不瞬的盯着她。
王爷治军一向严明,他可不能明着犯了戒律,只是军营里死个把人,有的是办法。
“哼!”
他冷哼一声,阴恻恻道:
“我们巡房营有一处地牢,女子在里头待不过半个时辰!”
威胁!
风染画轻蔑一笑,她就是吃威胁泡饭长大的,何曾惧怕过。
可惜那些人都给丧尸塞了牙缝。
她佻了佻眼尾,懒懒道:
“好呀,挑个好日子,待本小姐沐浴更衣,焚香斋戒,不妨去哪一日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