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女子:……
刚走到门口的李柱,顿了顿,出一声冷笑急步离去。
——
军属营坡沟院原本住着二百多个女人,配到合适军汉者,6续搬离坡沟院。
现如今还有不到五十个女人,日常由几个婆子管着,围在院子里织布、腌咸菜。
有了清晨的一幕,谁也不敢指使风染画主仆干活。
风染画就在军属营里到处闲逛,时不时蹲在各处找大娘和婶子们聊天,聊的都是峡门关周边的地理环境。
两日下来,风染画心理有谱了。
这一日,风染画主仆二人又在军属营四周散步,实为堪察岗哨。
走到外围防线,右侧密集的脚步声传来,侧目一看,是一列将士,个个威风凛凛。
最打眼的是一名身材高大,身披铠甲的年轻男子,俊朗的五官如鬼斧神功雕刻般,微眯起一双凤眼眺望前方,其深邃眼神宛如人间帝王,清冷疏离中又透着几分怵寒。
风染画美目眨巴,嘴角微微上翘。
好一张美人皮子!
她在脑海里翻出末世十大帅哥榜图册,微点了点头,纵使放在末世,这个极品妖孽也能位列榜。
“见过王爷。”站哨士兵恭声行礼。
风染画亮若繁星的眸子,刹时透出毫不掩饰的厌恶、嗔恨。
好一个韩王,韩谨砚!
一片弯腰行礼中,独留一位黑脸少女笔直的立在那里,骤起的大风掀起一地残叶,青色衣袂猎猎作响,勾勒出猖狂肆意的倨傲。
浑身透着嗜血、野性。
韩谨砚微眯凤眼,划过一抹错愕,这是只有上过战场,经历过腥风血雨浸染,才有如此强烈的压迫感和周身煞气。
他又多看了一眼,忽觉这张黑脸似曾相识,只是她眼里何来的厌恶?
“王爷,谢姑娘今日又吐血了。”旁边亲卫看了一眼远处胆大无礼的黑脸少女,皱着眉头催促道。
她像谁?
韩谨砚眼眸微眯,略加思索无果后,点了下头,阔步离去。
看着远去的一行人,主仆二人未曾言语。
半响。
清菱眼神复杂:“小姐,那是姑爷。”
风染画唇瓣抿紧,眼里的寒气暗涌。
好一个渣男,即娶了原身冲喜,却又干出翻脸不认账之事,把人困在梧州,任其自生自灭,整整五年多。
世人眼中的战神,翼州之王,就是个过河拆桥,薄情寡义之辈。
旁边一位婆子吊着青羊眼转过脸,从头到脚打量着风染画主仆,随即,抖着一张形如枯木的老脸,冷嘲热讽道:
“好个不要脸的小蹄子,说王爷是你家姑爷。这是没睡醒喽,晴天白日里做大梦呢。”
“就他一个渣男,剥光了送到我床上,我都不多看他一眼!”风染画戏谑讥讽,冷冷一眼睨过去。
萧杀之气!
震的老婆子心肝猛地一颤,刹那间怒骂的话语全部给堵回了喉咙眼,那片刻愣是不敢声。
猛的,老婆子眼晴一亮,指向风染画:“王……爷,是这个小蹄子口无遮言。”
风染画一转头,只见刚刚一行人,又回来了,正站在身后五米远。
应是听到了她的大胆言论,士兵们微妙的眼神在她身上打转。
清菱后怕的往小姐旁边缩了缩,咬耳轻声道:
“小姐,他……听到了,要不要告诉他,你是……。”
“不!”
风染画轻吐一个字,神色睥睨迎上韩谨砚面无表情的打量。
他眼里竟是鄙夷之色。
被激怒的风染画眉头一松,眯起一双狐狸眼,透着十足的傲慢:
“怎么,高高在上的韩王想治罪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