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一件件闪电般的桌椅、被子、破衣服……如同阴云密布的网罩了下来,扔在领头的军汉身上。
刷刷刷!
又一根如铁的木头打在他的肩上,背上,头上!
脚一踹,把人踢出了房门,啪,房门从里面关上了。
一套动作,行云流水。
清菱如木雕刻般,喃喃道,她家小姐……很神勇。
不过一刻钟,来了一行军汉,打头的叫什么顾承将军。
他满脸不屑道:
“风画触犯军署营纪律,抓入牢狱。”
风染画翻了一个大白眼,回笼觉才睡不到一刻,跟一群丧尸闻着鲜血一样,紧咬不放。
特别顾将军旁边那个眼熟的刀疤脸,巧莲的拼头,叫…………对,叫李柱,一脸的阴气。
这是他的报复?
胆儿真肥!!!
“胡说,我们小姐那里有触犯军署营纪律。”清菱掉着眼泪分辩道。
顾将军简明呃要:“袭击军营陈头,致其重伤,押回牢狱。”
风染画在顾承腰间的大弯刀处停顿了片刻,眸光幽幽一动,冷艳的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慢与懒散:
“今日你们敢将我主仆二人押入牢狱,他日需得你们三叩九拜,请我出牢狱。”
“人呐,这脑袋只有一颗,脸皮也只有一张,你们可想清楚了。”
透着威严的气势,有几分王爷的影子。
顾承顾将军转头望了一眼李柱,眼露疑惑,难道另有隐情?
“顾大哥,她最是擅长虚张声势,唬弄他人。我观察了多日,一般女子那有这样的身手,她会不会是奸细?”
李柱眼里藏起恨意,故意诱导道。
顾承顾将军虎目一凝,围困的兄弟们,都是上过战场带了杀气,可对面的小姑娘有持无恐,不惊不惧。
他越看越像奸细,喝道:
“带走!”
监牢里。
清菱委委屈屈的眼泪掉个没完。
风染画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豆子,面无表情的边嚼边道:
“别哭,怕个球,万事有你小姐我顶着!”
清菱义愤填鹰:“肯定是巧莲跟那个李柱搞的鬼,那个生孩子没屁眼的,就知道欺负人…………”
啪!一块肉干,堵住了清菱的嘴。
当着清菱的面,搬出二张破椅子,扔给清菱一张。
她自己整个躺坐在破椅子上,眼皮一盖,传来二个字。
“睡觉!”
不容质疑。
清菱瞠目结舌,摸了摸破木椅子,瞧着怎么这般眼熟,好像是大厨房仓库的。
变出来的?
她砸巴下嘴里残留的肉丝,肉干也是刚刚小姐变出来的?
不对,这是马校尉送的肉干,她记得放在床底下的箱子里。
——
韩王军营。
“王爷,我们从暗道高价买的三车盐,路过梧州时,被一群黑衣高手劫走。”
“哼,定是离成汤下的黑手!他这番步步紧逼,想不费吹灰之力收了我们翼州。”
“胡人正集结兵力,保不齐那天进攻关内。我们拼死为大燕守护缰土,他们一个个争权夺利置百姓于不顾。一群贼子!”
韩王眉头紧锁,脑海中冒出那抹一脸狡诈的纤影,到底是真的误掳军妻队伍,还是早有预谋入军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