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边两名守夜丫鬟时,推了推,确认药睡,才放心去了外室。
“您放心,此番定能成事。”
“我知道珑衣聪慧,他日成事,我必不亏待于你。”
二刻钟后,一道黑色的身影跳出奚院正卧的窗户。
屋内,烛光笼罩在一道白皙的身影上,她嘴角勾起的意味不明的笑意。
第二日晨起奚院的丫鬟婆子闹轰轰,原来谢家小姐谢珑衣伤心的哭了一夜,晕倒了。
韩王府忙请太夫上门一探,谢小姐高烧,头脑模糊不清,嘴里惊怕的反复嘟嚷一句:
“韩王,不要,不要!”
太夫开了药,回禀了雀姨。
雀姨赶到奚院,谢小姐刚用过药,倚靠在床头垂泪。
“雀姨……我……我那日后,才有的身孕……”
“我一个没了清白的女子怎么活啊。”
她宛如风中娇颤的小白花,仿佛下一瞬就要晕厥过去。
又想到太夫说她身子随时流产,不宜长途跋涉。
雀姨闹不明白有何隐情,看着谢珑衣于心不忍,背着韩谨砚允了谢珑衣继续在小王府居住。
没几日,谢家人灰溜溜的回了灵丘。
——
风柒画磨蹭了许久,在十月三十日,进了九方秘境。
还是穿行到兮果药园,她扯出一根百年人参,指着小破书,喋喋不休的骂道:
“小破书!小烂书!说好的五百年人参,连个影儿都没有。”
“你个女魔头,都说了,穿行上一方秘境必有凶险,凶猛野畜到处都是,你怀着崽子,如何去抢那五百年的人参?!!”
小破书跳来跳动,乍毛道。
哼,要不是本神书与你灵魂绑定一块,鬼才管你。
“还不是你没用,一个小破身子像个纸糊的。”风染画讥诮道。
扯了三株利于保胎的百年药材,临出九方秘境,风染画斜了他一眼,她就那么不信呢。
比划了一个划脖子的手势。
一个小脑袋颤巍巍的冒了头,可怜巴巴的盯着她背影。
终于那女魔头走了,小破书冲天大喊,“老子受伤了!受伤了!连个小魔头都打不过!”
喊了半天,无力的窝在茅草屋内养伤睡觉。
峡门关边关。
谢家人一走,连小王府的谢珑衣“卧病在床”,也不在人前走动。
峡门关军营总算清净了。
只是集镇上,出现了很多陌生人。
亲卫把消息传给韩谨砚,他睨向集镇方向,眼神冷了几分,嗤笑道:
“吩咐下去,严密监视,看看是那几路牛鬼蛇神。”
亲卫领命下去。
天气越的寒冷,军营的操练每日减了一个时辰。
连韩王处理公务都在待在暖阁。
这天,韩王正与孔幕僚下棋。
屋外寒风唆唆,屋内暖和惬意。
浮生裹着寒风进来了,一贯面无表情的他,脸色极其古怪。
“何事?”韩谨砚头也没抬,低声问道。
他听脚步声,气息沉稳,步伐有规律,知道是浮生。
浮生不说话,递过去一张纸条。
韩王眉头一佻,放下手中白棋,接过纸条,撑开一看。
他愣住了……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纸条上清晰写:风有孕,已三月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