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王内心微震,怔怔的望着手中纸条,一时间失去所有言语。
不消片刻,他深邃眼眸涌现星光熠熠,薄唇微张勾成一道月牙弧。
他傻傻的问了一句:“讯息可是从蔼县过来的?”
“是。”浮生说,聪明绝顶的主子也有犯傻的时候。
浮生不忍的递去第二张纸条。
韩王眉梢带着笑意,接过纸条,撑开。
“风点名主子,恨主子往日之仇势要报复。”
“另恨当日侵犯她之人,势要扒了一身皮子,制成风筝。”
韩王笑容僵在脸上。
孔幕僚斜着眼皮:“何事,这般古怪。”
韩王默默的递去第一张字条。
孔幕僚一看纸条上内容,抬起眼眸,上下打量韩王,“哟,你这身板挺好使。”
“这事还真赶巧了,才对外说你不能人道,今天就有了子嗣。”
“你作何打算?如果接风姑娘回来,还得找个好理由,才能理服天下人。”
浮生适时补一刀:“风姑娘说,要扒了主子一身皮子,制成风筝。”
韩王:……
韩王骤然起身,转眼间,人消失在院子。
当天晚上。
韩谨砚陷入梦魇。
一会儿是风姑娘在腥风血雨中厮杀,如那天在深山里那般。
一会儿梦其与之帐中嘻闹,脸上看不真切,但就是风姑娘。
第二日,刚回来的周司与墨隐二人,得着消息,两人张大个嘴巴。
惊呆了。
电闪雷鸣间,周司忽的一巴掌甩自己脑门上,噼里啪啦的抱怨道:
“我就说吗,那日声音这么大,主子怎么就不好使。”
“格老子的,去了一趟防线,屁股磨掉了一层皮。”
“看来东胡一行任务太轻松了,不如派你潜入东胡作暗桩一年。”熟悉的声音从后响起。
周司一激灵,转过身,看着面朝自己走来的男人。
正是韩谨砚背着手从游廊一侧走了过来,意味不明。
周司悚然一惊,心生恶寒。
下一息。
主子!
大腿!
“哇!!!”
周司撒泼打滚的哭喊,他不要去东胡,去岁时,差点被东胡女人绑了做上门女婿。
墨隐呲之以鼻,那拙劣的演技,在主子面前舞不到两下铁定要被识破。
韩王皱起眉头下意识抬脚就想去踹这厮的脸,但转念想到一个好主意,这一脚终究没下去。
望了一圈对面的下属们,韩王轻咳一声:
“我计划前往蔼县摸一摸离成汤的谋算。”
“周司隐在暗处,未曾示人,此次由他随行。”
蔼县?
大家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主子。
第二日,十几匹马骑从峡门关往蔼县而去。
连日有拜访韩王者,韩王亲卫、副将逢人来一句。
“韩王已前往药谷求医,唉……”
“唉”之一声,不言而喻,大家一副深表同情的目光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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蔼县。
今年冬天比往年更冷一些,步入十一月初,寒风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