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龄最大的秦铃医,背着手望天,嘴里嚷嚷道:“怕是要下雪喽。”
果不其然。
狂风呼啸一整夜后,第二天暴雪凛至,片片纷飞。
风染画告诫众人在洞内猫冬,除哨兵每日二巡外,其它人切不可随意外出。
又着白七传了几招洞内练习的近身缠斗。
同时交待了,雪融时举行比赛,胜者,奖励一把匕。
雪连下两日,清菱也没闲着,变着花样给小姐煲汤养胎。
见着小姐肚子凸起的,她都对生活充满了期望,掰着手指头算,小姐生产在三四月间。
“傻笑什么呢?”风染画歪着头瞧了她一眼。
清菱傻乐:“在想小主子,如果是小小姐,准跟小姐一样,长得果色天香。”
“那要是浑小子呢?”风染画心情不错了,跟清菱开起了玩笑。
“那定是长得比韩王还要好看的,公子哥。”清菱一脸傲娇道。
忽又想到韩王是他们的仇人,害小姐失了清白、又着人打了荷姑和哑叔,忙啐了一口:
“啊,呸呸……”
风染画咯咯咯笑,从小破书的空间里掏出一只新鲜的鸡。
清菱接了过来。
小姐的空间就是好,杀好的鸡放进去一个月,拿出来跟刚杀时一个样。
她就着热水洗干净,麻溜的切成块状,丢入铁锅里炖。
煮了半个时辰,舀出一大碗端给小姐。
“咚咚咚。”
屋外敲门声响起。
“谁呀?下着暴雨不在洞里好好猫冬。”清菱撩起帘布,边走边问。
“风姑娘,栓子和冯福宝救了两人,眼下正在坡下杂物洞。”宋江在门外哈着气回道。
寒风暴雪的救了两人?
谁这个时候走山路,还要不要命。
风染画心下微动,拨了拨鸡汤里的勺子,垂眸:“是何人?”
门打开,宋江走了进来,双手在火盆上探了探,去去寒气后,回道:
“我去看过了,一个书生带着一个侍从,那书生长得瘦高瘦高,脸色苍白文弱,一看呀,那身体铁定病了好些年。”
“他家侍从说,他家公子这病,从娘胎里带出来的,叫心疾。”
“说是上山采药,那知碰到大雪封山,到处乱窜,窜到我们毣蔼山这片地界。”
“风姑娘您看,这两人想留下住一段时间,可好?”
宋江一口气儿叭叭叭交待了。
见小姐凝眉暗思,清菱望了一眼小姐,问道:“小姐,我且看看去?”
风染画把鸡汤递给清菱,攥着拭嘴的帕子轻拭两下。
“也好,你去看看具体情况,把人底细打听清楚。就他们几个猪脑子,被人卖了还帮你数银子。”
风染画努了努嘴,嫌弃道。
宋江摸了摸后脑,讪讪一笑。
二刻钟后,清菱回来了,解下身上的斗蓬,拍了拍雪花,才挂在墙上。
看着小姐歪在床榻上,翻着白七从蔼县带回来的书籍,失笑道,小姐又在取名字。
风染画拢了拢书籍,抬眸问:“可是打听清楚了?”
清菱拔了拔火盆里木炭:
“我问清楚了。书生叫苍玹,他家仆从叫司周。”
“听胥轻说,两人会武,还是个高手。苍玹公子身子嬴弱,我过去时他咳个不停,身子确实不太好。”
高手?
风染画站起了身子,来到外屋,打开大门中洞窗,只见屋外大雪纷飞,白茫茫一片。
那怕是高手,雪埋半截身子,路也不好走。
她懒懒道:“行吧,且让他们住一段时日。”
第二日,风染画有些无聊,想起救的那对主仆,扭着身子去了杂物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