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思想到什么。
蓦地,他满脸通红,想避开可又怕惊动马车内母子三人。
久久。
马车车帘撩起,露出一张祸水般的姿容,如玉妖娆。
一瞬间,两人四目对视。
风染画前一刻眉眼间温柔至极,下一刻凌厉而又凶煞,气势全开的怼了过去。
“特么的,你无声无息的坐在老娘马车外干什么?”
“有大病!我好好一个良家妇女,没得被你连累,惹人闲话!”
韩谨砚眨了眨布满血丝的眼眸,调整混乱的内息,镇定道:“我昨夜就在此,刚刚才睡醒的。”
还带着几分无辜,夹杂着幽怨。
毙了狗了。
风染画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,显得她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。
很快,风染画瞥到这渣货耳尖留有红晕,目光下移,这厮圆领露出的脖颈也是一圈圈妍红未退。
她美目一转,凑到韩谨砚眼前,相隔不过拳头宽。
气息有些熟悉,见鬼的,有几丝让人迷醉。
“呵呵。”那张颠倒众生的妖娆脸蛋上噙着一抹荡人心魄的笑,“韩王呀,我与你往日有仇,近日有怨。小心呐,我一个控制不住,把你这张皮子给扒了。”
“所以,别对我上心,美人儿有毒,特别是我这色的。”
那笑意之下却是令人心悸的冰寒。
韩谨砚漏跳了几拍的心脏,归于寂静。
“我……”
似有千言万语,突然不知从何说起,他韩王的身份可不就是画儿口中的大仇人。
特别是马车内既儿、灵儿从何而来……那有女子愿意被……没了清白。
韩谨砚满目黯然,躲闪的退出几步,苦笑道:“风姑娘,冒昧了。”
风染画似笑非笑的望着离去的身影,挺拔的身姿竟有几分萧瑟,装样!
“如若不是你带着几十个高手,老娘老低要套个麻袋,剥光了揍一顿,多少收回点利息。”风染画冷哼一声。
“姐姐,他的亲卫在做早膳,你看。”白七摸过来,拿出一个纸包。
“什么?”风染画问。
“泄药。”白七暗挫挫道。
风染画美目骤亮,接过泄药,拿出一只碗倒上胥轻熬好的鸡汤,趁人不备一包药粉散碗里。
“呵呵。”
轻呵一笑,风染画迈着一抹傲岸至极的妖娆身影往背手而立的韩王走去。
听见后方脚步声。
黯然神伤的韩谨砚转过头,怵冷的眼眸有了温度,“画……风姑娘。”
“诺,我敬你是翼州之主,此番我计划往翼州州城而去,送你一碗暧心暧肺的鸡汤。”风染画惯有的倨傲,似乎带着窃喜。
韩谨砚一眼不错的盯着她,捕捉到她眼神中那瞬息闪过的小慌乱,他沉眸一笑,画儿纵是端来的是毒药,他也甘之若饴。
“去岁你赠制盐方子,我应承之诺,永久生效。风姑娘此番居住翼州州城,我将派人安置食宿。”
特么的,我要是知道老娘被你下属掳去边关……没了清白,鬼才给你制盐方子。
“噢。”风染画红嘴一翘,心不在焉的应一声,压下那股子恨意。
韩谨砚扬起嘴唇,接过汤碗,一干而将。
风染画见他喝光了鸡汤,接过汤碗,脚底抹油般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