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刻钟后,众将军起床了,三五成行的都汇聚在大帅账内。
可却迟迟未等到王爷。
“咦,王爷呢?关于反击战的细节布局,是今天议决吧?”
“王爷一向早起,让亲卫寻一寻,许是有事耽误了。”
“卫一,你家墨隐墨大人呢?也未看见?”
…………
这时,孔军师摇着蒲扇进来了,帐内吵吵闹闹,“慌什么,王爷有急事回翼州了。进攻探敌一事王爷已布局,三日后各自领了任务行动即可。”
帐外,蔡将军老神在在的收起王爷给他的信纸,也随后踱步进来,“就是,难道你们还怕了胡军不可?”
“怕个鸟!老子给他干翻了去。”
“嘿嘿,有孔军师和蔡将军坐镇,我老裘怕他个球。”
“三日后我老尹是急先军,得给我多配二万箭羽,那伙食肉干多备五车分我们军营。”
“我呸,你个老尹,你也不怕吃撑了去,十万?你急先军箭羽手拢共才三千人,当枕席用呀?!”
陈无陈将军是个大老粗,今日这会怕是要不正经的开,他也就无抿无束的一边脱长靴,一边骂道。
瞬间,一股味儿,飘飘荡荡的回旋在帐内,既像馊饭拌臭脚,又像泔水泡咸鱼。
大家动了动鼻子,露出惊悚的神色。
“陈无!!!你鸟人!”
靠近陈无的尹促昌晦气地啐了口唾沫,拿脚碾了,呵斥道。
“你他娘的,又不换鞋袜!比茅坑还臭!”
“嘿嘿,没个娘们在身边,都是大老爷们,有甚好讲究的。”陈无陈将军提起长靴上下晃动,倒出里面沙土。
“啊……我呸……”
尹促昌话没说完,被鼓声掩没,咽回肚里。
“瓮瓮!!!”
“镗镗!!!”
“咚咚!!!”
三声齐响,震彻军营。
“敌!袭!”
众主将随即色变,三鼓齐响,强敌来袭的信号,视情形来势凶猛。
孔军师与蔡将军对视一眼,三息之间达成共识。
蔡将军厉声道:“按王爷制定的原计划行动,老尹、皮糖你二人即刻点兵与我先一同先行,所有装备武器,先紧着我们三军。”
“陈无点齐一万军,备起武器,供几,随后跟上。”
“所有粮草暂且由孔军师调度,韩军营各路大军出行,听从孔军师指挥。”
“是!”
众将军收起嘻皮笑脸,无比严肃的领命,听从指挥。
出了大帅帐,老裘到处瞄了瞄,趁人不注意,他往西边去了。
军营十里外一行奔袭的十几匹人马,听见远处空中连续炸响九,齐齐拉紧了缰绳,伫立不动。
九响弹,最高级预警。
“主子,有重军敌袭!”墨隐惊道。
“返回!”韩谨砚望了望翼州的方向,镇定道。
他为翼州之主,此生注定南征北战,生死无论,可他要画儿。
画儿,等我,待我荡平了东胡之军,我来接你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