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喻说:“我是因为你喜欢,所以才表现的好像自己也喜欢的。”
宁颂就停了下来。
濮喻也停了下来,神色阴郁,湿漉漉的汗水像是浸淫他的眼泪一样。
他长的真秀气,脸真好看,阴郁的眉毛上挑,叫他多了几分男子气势。他一直觉得这
个长相很特别。
濮喻看向他,好像要把一切坦白给他看。
他不是嫉妒盛焱,不是出于个人的占有欲和嫉妒,他是被他和别人在一起时候的明媚所刺痛,刺痛不是因为自己的得失,而是因为觉得自己这样努力,也不能带给他别人靠天性就能带给他的快乐。
“我还给你写了一封信,放你床头上了,你可能没看到。等会你回去看看,看完再考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电视台。”
濮喻微微垂下头,身上的热气似乎都被风吹散了。
宁颂听到他给自己写了信,更吃惊了。他觉得这是很严肃的事,心下突突直跳,也不敢乱开玩笑了,只说:“好。”
这一路上他们都没再说话。宁颂时不时看濮喻一眼,他终于明白濮喻今天的反常是因为什么。
他到底要说什么啊,还要写信这么正式。
两人回到家,看到孙姨他们在客厅里忙活,孙姨问说:“今天训练累么?”
濮喻说:“还好。”
说完就上楼去了。
刘芬对宁颂说:“不要太急,本来打工就累,运动也要悠着点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宁颂说着也跑上楼,直接回了自己房间。
他果然在自己床头看到一个牛皮纸信封。
他今天起床起的急,居然都没看见,怪不得他在体育馆看到濮喻,濮喻会那么古怪地看他。
他拿起那封信,在床头坐下,细白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信封,反而有些紧张,感觉情窦初开的男孩子,拆开人生第一封情书的时候,都不会像他现在这么紧张。
因为濮喻说的肯定是很大的事,至少对他是很大的事。
他将里头里头的纸都抽出来,先看到的,却是一张gdc的邀请函。
宁颂张大了眼睛,在邀请函的最上面,看到了他的名字。
他却没仔细去看邀请函,直接翻过去,然后他看到濮喻写给他的信,第一句就是:
【不吃腥的猫】:
你好。
这是一个很晴朗的天气,春光明媚,花香穿过高墙,浮过庭院,从窗户涌进来。濮太太他们回来了,家里车来人往,笑语盈盈。
家里来了几个客人,濮太太把一堆给儿子买的礼物给他,叫濮喻下去见客。
他们这些人都很注重对孩子社交方面的教育,客人们也不会完全把濮喻当小孩子看,他们都知道他做游戏公司的事,虽然濮冠廷觉得这是不务正业,但这些叔伯们却都很支持濮喻,当然也不是认可他就要走开公司这条路,只是觉得孩子早点独立做事业是很好的历练,最近上东州要举办gdc,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,所以跟濮喻聊了一会。。
等这些叔伯们随濮冠廷一起离开,濮喻出来,没看到宁颂的影子。
他也没有上楼去找他,他来到后院的玫瑰花架下,这几日天气暖,玫瑰花已经长出了细小的花骨朵,花茎细硬,带着刺。
他的身形很瘦,因为见
长辈,穿的很齐整,黑色的外套,灰色的西装裤,黑皮鞋,正式到好像求婚都可以。
刘芬回房间拿东西,隔着窗户看到他,笑:“小喻,你怎么在这里,刚小颂找你呢。你们不是要去参加什么节目么?”
濮喻问:“他在哪?”
“这儿啊。”宁颂的声音传过来。
他就看到宁颂换了身衣服,穿着一件素白的T恤,外头搭了个很薄的卡其色格子外套,白的牛仔裤,白球鞋。
刘芬笑一下,就把窗户拉上了。
宁颂舔了下嘴唇。
好像两人都有些尴尬。
“你知道这么久了?”他问。
濮喻“嗯”了一声。
这一会反倒很认真地看着他。
他以为濮喻会沉默着低着头的。
他觉得濮喻还是很厉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