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椅子砸退一个杀红眼的男人,退到了商厉瑶身边,一脸紧张的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啊,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多杀人的疯子?”
“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暴动。”陈瑾郁淡淡道。
他被保护在中间,置身事外地观察周围的情况。
商厉瑶侧头望向项良吉,她没有忘记在陈计泽密室的时候,这家伙还与陈计泽密谋在圣火节上夺权。
项良吉忙道:“这事和我们没关系。”
“陈计泽死后,我和阮安虽接收了他的不少势力,但原来的安排已经撤了,这些人跟本不是陈计泽的遗部。”
“看着像天脉的人。”软安突然道。
项良吉扭头看他,眼里闪过震惊。
软安开口:“有一个被杀的老头我见过,是地支一脉的供奉。”
经过阮安提醒,项良吉开始关注被杀害的人,表情逐渐凝重。
他认识的人比阮安多,知晓的秘辛也更多。
死的好些人,明面上是属于天脉,其实都是地支的人。
涉及到天脉和地脉之争,那就说明老怪也下场了。
“这下麻烦了!”
三十六副将为了夜王之位,私底下挣个你死我活,但都没有放到明面上,也没有动用背后的底牌。
现在竟然一出牌就是王炸,太不要脸了!
地支的供奉被大肆屠杀,转眼就死了十二人。
动手之人十分嚣张,堂而皇之,连面都不蒙。
不知道他是笃定自己身份旁人查不出来,还是因为不屑隐瞒身份。
过了今日,
陨城的高层势力将大洗牌。
“什么天脉地支的,把话说清楚啊?”
湛灵寒对陨城隐藏的势力一知半解,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。
项良吉解释道:“帝陵军一直用的是青壮年。十六入伍,四十退伍,副将级别的可以延续到五十岁退位。那些退伍之人成为另一股力量,相当于‘长老’般的存在。但他们因为分歧分成两派:一派以利己为宗旨的天脉,他们认为自己为军队奉献了几十年,余下的人生该为自己活。另一派是以奉献为宗旨的地支派,认为自己生是帝陵军的人,死也是帝陵军的鬼,哪怕退下来,只要军队需要,他们随时可以重回战场!”
“三十六副将,如今只剩下廖不凡,楼琛,丰良,王孟四位有资格继承夜王之位。楼琛和丰良都属于地支一脉的,如今这里出事,想必那两人也会遇到麻烦。”
商厉瑶眉头紧锁:“这么说来,此行的策划者是那个叫王孟的副将?”
这个人……
褚司年和玉芙蓉背后的主人,曾经派人围杀段乘风,还想要撸走她的男人。
冤家路窄,又碰上了!
陈瑾郁同样对这个人不陌生,冷声道:“是与不是,很快便知分晓。”
如此大的阵仗,主角不可能不出场。
混乱只持续了半个时辰,地脉的长老败下阵来,死的死,被俘的俘。
钟声再次响起。
与祭天仪式开场的钟声不同,敲钟人似乎为了招显什么,一
声未平,第二声就急促的响起。
伴随着扰人的铛铛声,一个身穿黑色盔甲手持长枪的男人缓步走上祭台。
早在火柱第一次发生爆炸的时候,这道人影就已经出现在千步梯上,但他走得很慢,气定神闲,很多人都发现了他,却没有心思关注。
直到此刻,他踩着钟声,站到了最高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