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雅回去的路上,脸色一直阴沉着。
庞用平时就特别怕这位二姐,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世子妃更是紧张得不敢说话。
“二……二姐,要不咱把那个山庄放把火烧了,看那个女人还怎么嚣张。”
庞雅冷冷地扫了他一眼:“烧?你没看到她的那块金牌上和上面的字吗?”
庞用不屑地撇嘴:“谁知道是真是假,她一个商妇,怎么可能认识皇上,还让皇上赐她金牌。”
庞雅恨铁不成钢地扫了弟弟一眼:“不管那金牌是真是假,但都不能是忠侯府去掀了这牌子,那是对皇上的大不敬。”
她冷笑了一声:“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王公贵族,也不是全都喜欢那销金窟,何必咱们去做那个坏人?她既然喜欢拿那金牌出来压人,那便让她多拿出来几次。假的,她活命难逃,真的,打着皇上的名声,欺世盗名,看皇上到时会怎么样。”
庞用嚅嚅地没应声,他其实挺舍不得那悦颜山庄的,虽说那里的姑娘碰不得,但那里的乐子可真是多啊。
*
岳凝被严廷季的阴阳怪气给气到了。
熊孩子看她的眼神,就像是在外打工一年,结果过年回家,发现自己媳妇儿和别的男人躺在床上的丈夫一般。
关键是,就算她和魏楚有什么,轮到他这样看自己了?
这是被他哥附身了?
岳凝气得冲口而出:“你好意思说我吗?忠侯府的那个二小姐怎么回事?她好像和你很熟
?怎么的?傍上了千金大小姐,有了新人就忘旧人了?”
气话冲口而出,可说出来,她就发觉不对劲儿了,特别是当看到严廷季怔愣地看着她,而魏楚欲言又止的神情时。
她脸一红,赶紧改口:“不是,我说的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……也不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严廷季:“……”
魏楚:“……”
平时和客户谈生意,舌为莲花的岳老板此时舌头突然打了结,干脆破罐子破摔。
“反正你没良心。”说完,气呼呼地坐了下来。
严廷季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儿,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太冲动了。
其实他不是不相信她和魏楚之间的清白,只是他们分开了这么久,而他与她的关系本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。
任何一个人男人都好像可以正大光明地走近他,唯独他不能。
一旦看到有男子走近她,心里的那道不安的防线便会扭曲断裂,然后变成这个样子。
“大嫂,我不是……”
“公子,皇宫那边派人来,催您入宫。”
严廷季这才想起,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入宫要皇帝汇报这次的事件的情况。
他抿了抿唇,那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?
等了这么久,也不差这一会儿啊!
可如今,到底是不一样了,那个人不再是隐居在远山县的一个富家公子,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帝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看着眼中有疑惑的岳凝:“我马上来。”
岳凝此时又忘记了生气,站到他面前
:“怎么回事?朱现怎么知道你回来了?他为什么要见你?你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儿?是不是和他有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