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是我做,牛是我放的,天黑谷子是我收的,割稻谷我也一起割了,养了猪之后又开始割草,我还得时常拿着锄头去坡上锄草。
东西找不到就怨我,打牌输了回家,但凡我做了一丁点看不惯的事就一顿毒打,打碎碗也被一顿毒打。
他自己也打碎不少,凭什么?但当时我也只敢在心里想想。
又想起了上小学的事,当时是在小镇上的,每周五才回家,这也让我一到星期五能得到喘息。
班上总有几个后排学生看不惯我,老师也看不惯我。
因为我幼儿园的时候经常被老爸打出伤,所以经常逃学,成绩自然是全班垫底。
我还深刻的记得一年级生的一件事,当时副校长在我们班说事情,我后排一直有人拿笔扎我,我实在受不了挤了他桌子,动静有点大。
副校长看着我:“你是癫了吗?我讲事你在哪干啥子?他叫什么名字。”
全班同学都用嘲笑的语气回答,副校长在黑板上写下我的名字,开始找一些同音字改我名字。
他说我是犬,也就是狗,全班同学哈哈大笑,他还把曲解之后的名字写在黑板上,脸上笑嘻嘻。
“以后你们就这样叫他。”
从那以后班上人叫我基本就叫我狗,他们又开始创新,狗东西,老狗,黑犬,黑狗。
那时候基本没什么玩的,就流行编故事讲笑话,他们故事中的主角往往是我。
比如我耍流氓被打的像条狗,再比如我偷摇裤儿戴在脑袋上当奥特曼。
这些我都只能默默忍受,他们见我并不反抗更加肆无忌惮。
有时候我的书会被偷走。
由于生活在如此压抑的环境,我开始变得不喜欢说话。
所以书被偷了我什么也没说,被老师处罚了也就那样。
班上谁东西丢了,他们也总会异口同声说是我拿的,也叫过几次家长来学校。
那混蛋父亲反正是不会听我说的话,所以我从来都不解释。
在学校办公室里,那混蛋也不管有没有人,直接给我一脚撂出办公室。
平时讨厌我的老师都看不下去:“别打孩子,有什么事可以商量的。”
一群同学围在办公室外面看热闹。
回家也自然少不了挨打。
每周星期五回家,在厨房看到的都是堆积如山没有清洗的碗筷。
碗筷泡在水里都霉臭了,就等着我回来洗。
有时我也觉得我不应该存在,我甚至想过自杀,可是我懦弱啊,跳楼上吊什么的怎么做得到。
小学的我至少还可以忍受,因为他们他们对我的欺负大多都给予在精神上,只是偶尔在肉体上。
“高人,已经是晌午了,你看咱们是停车做饭还是赶路。”
我回过神,自嘲的笑了笑:“饿了就吃饭吧,给马儿吃点草喝点水吧。”
伙计点头:“好嘞。”
吃过午饭,我去林子里方便了一下,用的小木片和树叶,因为没纸。
伙计将马牵去吃草了,我就坐在车厢里等着。
大概等了半小时,伙计牵着马回来,重新系好缰绳。
“高人,我们继上路了。”
我点点头不说话,马车继续往前行驶。
…两天后…
吃的食物没有了,我们在一座村子里的农户家买了些杂粮,又在林子里捡了不少茵子,口粮充足了就继续赶路。
马车正往山上行驶,全是光秃秃的土山,道路能容得下一辆马车。
伙计撩开帘子:“要不了多久就到一片崖峪了,那位高人就住崖峪深处,里面有村子,我们在村子口停车。”
终于来伙计口中的崖峪了,天也已经黑了。
“先吃饭吧,然后早点休息,虽然不远了,但晚上赶路不安全,看不到碎石掉落。”
我点头同意。
严格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峡谷,两边都是陡峭的崖壁,崖壁上面长满了葱葱绿绿的树,可以将阳光完全遮住,有一条宽五六米左右的山沟将崖壁分开。
地上落满了树叶,落叶下面埋藏着虫子,晚上能听到不少虫子在??叫。
吃过晚饭,我们各自收集了点树叶铺在火堆边睡觉。
由于是很偏僻的地方,四周都是光秃秃的,不远处的山坡也一览无余,无需担心有野兽或者盗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