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是古代,但云南这一带基本没有吃不饱饭的,所以盗贼自然很少,饿死的也没几个,便没有了当盗贼的意义,不是说没有,只是少。
第二天醒来重新将篝火点燃,做了一锅炖蘑菇当早餐,各种蘑菇混在一起煮着吃,汤也鲜美的挑不出毛病。
自然是放了盐的,那一小半瓶盐我全倒进去了,因为之前路上也用了不少,咸淡刚刚好。
吃了早餐便继续赶路,马车往峡谷里跑去。
现在是白天,峡谷里可见度还行,能看到地上枯叶上有很多像蜈蚣的小虫子,好像是以腐叶为生。
我并不知道学名叫什么,但在四川那边基本都叫烂草虫。
马车的轮子偶尔压死一些。
除了这种虫子还能看见千足虫,四周的崖壁上面偶尔能看见蜒蚰。
蜒蚰长得很像蜈蚣,但是腿特别长,爬动时看的身上痒痒的。
偶尔也会有一些落石落在车顶上,车顶是木头的,还算结实,时不时出铛铛声。
伙计要看着四周崖壁,所以并没有空跟我闲聊。
由于看不到太阳所以也不知是几时。
马车一直没停,不知跑了多长路,终于在拐了几个弯儿后出了峡谷,看太阳位置应该是下午了。
出了崖壁,有一条路弯弯曲曲的小路一直往前延伸,前方不远处有条河,河上有一座石桥,过了石桥前面便有了房屋。
基本都是吊脚楼,用木头搭的,房顶是用茅草盖的,有好多都盖在树上。
我们过了桥便将马车停在了村口,村子外边有不少田地,一些穿着奇特的村民开始收割稻谷,看到有马车进村都停下动作往这边看
伙计探出头:“就在这里下吧,马车不方便进村。”
我拿出放在大木箱里的酒和装有手镯的精致木盒下了马车,伙计牵着马去草多的地方,找树拴好缰绳。
干活的村民手拿镰刀警惕的朝我们走来,眼中带着不善,伙计见状赶忙跑了过来。
“别怕,我是驿站的驿差,前几年还来过村里送信,记起来了吗,我跟族长认识。”
那些村民已经走到跟前了,听伙计这么说,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伙计,其中一个忽然像想到了什么。
“哦,这不是前几年来送信的徐坤吗?”
说实话,跟伙计打了很多天的交道了,我只知道他姓徐,我还是今天才知道伙计全名的。
其余一些人也认出了伙计,还有一些没印象,但也放下了防备。
“那徐先生这次来我们村是所为何事,这个奇装者是?”
伙计边往村里走,边解释了一下我们此行的目的。
一个村民先开口道:“那这么说是找族长大人了,族长只精通蛊术,对这位高人中的什么咒应该帮不了。”
伙计:“一路长途跋涉,来都来了总要试一试,你们快些去通知族长吧,我们在此等候。”
几个村民爬上了一座很大的吊脚楼梯子,这栋吊脚楼是围着一棵级庞大的黄果树建起来的,果树垂下来的气根占领了屋顶。
几人在门口敲了敲门:“族长大人,徐先生带来一位中了咒的人前来有事相求。”
“让他们进来吧。”一位老者洪亮的声音从屋里传来。
门外的村民下了楼梯:“族长大人有请。”
我们的到来引起了不少村里人围观,老人女人和小孩。
女人穿金戴银,我想起了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少数民族,好像是苗族姑娘。
他们会两种语言,一种是自己的苗语,再有就是云南话,跟四川话也相差不多我能听懂。
我和伙计先后爬上了吊脚楼的梯子,伙计敲了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
征得同意,伙计推开了门,我拿着酒跟着伙计一起走了进去,屋里地板是木板拼凑成的。
这间客厅挺宽敞,中间有一个烧火的土炕,屋子两边有两条很窄的室内通道,应该是去其他房间的。
在火光的照耀下,能看见屋顶已经渗进来不少黄果树的气根,有一些已经沿着木墙延伸到了地板上面。
灶上架着一根木钩用来挂锅,上面有一个环轴可以调节长度,我老家也是用的这个。
火堆边围坐着三个人,一位老者和老妇,还有一个跟我岁数相差不大的,穿金戴银的女生。
平日里他们好像不这么穿,今天应该是举行了什么活动,应该是庆祝丰收。
此时他们手里端着碗正在吃饭,老者打量了我们一会儿。
“还没吃饭吧,天也黑了,一起吃吧,婧婧去拿两个碗过来。”
那女孩打量了我几眼便起身去了另一个房间。
老人看起来有些瘦,但精神很饱满,他让我们随便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