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头与她四目相望。
她的脸蛋很精致,只可惜右脸上有一块很大的黑色胎记,影响了容貌。
见我醒了,她笑着道:“我爷爷说你醒了,没想到是了,你命也太大了,这么严重的伤都没死掉。”
啪的一声,小女孩捂住脑袋转过头去。
“爹,你打我干嘛?”
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:“怎么说话?小兄弟你醒了,感觉怎么样?有没有不舒服的?”
中年男子说话声音很浑厚,应该是个实在人。
我点头:“这几日倒是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少女:“你现在醒了,正好还有好多事情要问你呢,你头怎么剪得这么短?还有啊,你这穿的什么奇装异服啊?怎么没见过?你这鞋子用什么做的?揉起来软软的。”
中年男子咳了咳:“茜茜,差不多得了啊,小兄弟刚醒过来,还需要多休息,别问东问西,那个…小兄弟,你饿了没?我让茜茜给你做点粥吃。”
我这才注意到肚子空空:“那就有劳了,这位大哥怎么称呼?”
男子:“叫我大山吧,叫我山哥也可以。”
我点头:“那就叫你大山哥吧,你们叫我阿郎吧。”
那个叫茜茜的女孩去洗锅煮粥。
躺在床上,我摸了摸胸口,不敢太用力,稍微碰到一点就疼,但我很庆幸自己能活下来。。
大山哥端来了一张凳子坐在我旁边。
“问句不该问的,你这伤怎么弄的?还带尸毒,刚好家里有解尸毒的东西,不然估计就算是把伤口处理好了,你也活不了多久。”
现在的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:“倒也没什么,对了,能再麻烦你们一件事情吗?”
大山哥:“说来听听吧。”
“刘府离这里有多远?”
茜茜率先回答:“也就半个时辰的路,你是刘府的人吗?看起来不像啊。”
“那能麻烦你们去一趟刘府吗?刘府里面有一个叫莲莲的小女孩,你就跟刘府的人说一声,有人找莲莲有急事,别跟刘府的人说是我叫你们去的,这种事本应该我亲自去的,只是现在伤成这样,爷爷又不让我下床,就只能劳烦你们了。”
茜茜:“为什么不能说是你让我们去的呀?到时候解释不清,多麻烦呀。”
大山哥咳了两声:“阿郎小兄弟应该也有自己的顾忌,咱别问那么多了,我去吧,你就在这里煮粥,不该问的别多问,管好嘴啊。”
茜茜俏皮的吐了吐舌头:“知道了爹,你快去吧。”
大山哥离开了灶房,现在屋里就只剩我俩了,茜茜起身去确认了一下走远没。
回到屋里,她按耐不住又开始问东问西。
“唉,你还没回答我那些问题呢,你是哪里人啊?怎么到我们这边来了,听口音像外地的,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,伤的这么重,不过不得不说啊,你能活着简直是上天眷顾,你都不知道,当时大晚上的正睡觉,突然就有人来敲门,大喊要出人命了,让我们救人,当时看你那个血呀,流了一路,哎哟,可吓死人了。”
我一脸平静的听她诉说。
见我不说话,又道:“你别光听我说呀,你也说话呀,这些问题回答一两个嘛,你一个人就不无聊吗?反正你现在也没啥事干,跟我聊聊天呗。”
我平静的看着她,不是我不想说话,而是并没有什么想说的话。
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叹口气。
“我蜀汉来的,头短是天生的,不长了。”
我回答了两个不需要思考就能回答的。
她点点头:“我说嘛,要不我帮你检查检查,看下是不是得病了?我爷爷那好像有生的药方,要不我去问爷爷要几副给你用。”
我摇摇头:“这倒不必了,我觉得挺好的,洗头的时候不麻烦,平时我都戴帽子,看不出来。”
茜茜:“说起来,你这鞋子衣服怎么这么奇怪呀?这么薄,为什么不多换几件厚的穿?你这鞋子怎么做的?跟我们的布鞋不一样啊。”
我并没回应这些问题,她见我不回答也只好作罢。
煮饭的时候,也时不时会问一些问题,感觉有点话唠。
我并不反感话唠,只是回应她的问题并不积极。
现在好像是中午,茜茜在粥里面加了不少中药,吃起来苦叽苦叽的。
吃过午饭,茜茜去洗的碗,她闲的没事就坐在火堆边跟我闲谈。
比如我是怎么从那么远的地方到这里来的,来这边做什么之类的。
闲聊之中她也应该知道了,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开口的人。
又闲聊了一会儿,她问我:“你不觉得我烦吗?一直叽叽喳喳吵个不停,有时候我爹都嫌我。”
我依旧面色平静:“倒也没有,喜欢说话,能说会道也是好事,我个人倒不善言辞,你喜欢多说话就多说吧。”
她沉默了,似乎在想事情。
就这样安静的躺了好长一段时间,我听到屋外有人飞奔的声音,那人似乎很急切。
我强撑着身子坐起身,灶屋的门帘被撩开,莲莲飞一般冲了能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