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等利国利民,又利于子孙后代之事,天下读书人当敬仰。
“我一介布衣,真的有机会吗?”陈济有些不自信了。
“以伯载的才学,何愁不能担任都总裁?”
“通文馆的大志,就拜托伯载操劳了。”
王守敬将一些志同道合的贤士汇聚一起,成立了“通文馆”。
也就是大家一起读书分享所得的地方。
“志恒,真的要这么做吗?”陈济忧虑道。
“自然。”
“若我功成名就,永乐大典里夹带一些私货,不过分吧?”
“如果我失败了,所谓的通文馆学说,就等死后再放出来吧。”
陈济知道这一条路到底有多难。
所以他没理由要求所有人都跟着并肩作战。
什么强盗,什么掠夺。
都是一场梦境罢了。
大明不会更差,机遇还会再来。
“明白了。”陈济坚定道。
起初他也很难理解,后来逐渐被王守敬说服。
遵循古制,王朝无法逃脱三百年的定律。
土地被兼并,地方豪绅迅猛地展,最后导致兵荒马乱。
哪有什么农民起义啊。
只不过是一群活不下去的人,在进行自我救赎罢了。
王守敬与陈济商讨了一些细节,最终兴尽而归。
他穿街而行,耳畔全是人间的喧嚣,烟火气息越来越浓烈。
偶尔还会传来一缕缕悠扬的琴声。
百姓所求,不过温饱罢了。
是王守敬的出现,让句容逐渐有了野心。
他们要过上富庶的日子。
如今百姓如愿以偿,在整个应天府,都算活得滋润。
商贾出门经商,百姓拜访亲戚,句容学子游学,不管到了哪里,都很有面子。
王守敬与有荣焉。
他回到家中,迎面遇到了左伯,询问道:
“行李都收拾好了吗?”
“好了,都好了。”左伯一脸傲气地道。
“一些不重要的东西,直接委托给镖局就行了。”王守敬吩咐道。
“好嘞。”左伯接着忙活去了。
王守敬笑了笑,信步走向书房。
他右手执笔,临摹了一遍王羲之的《鸭头丸帖》。
笔锋人纸灵巧而又变化多姿。
气韵自然,风神散逸。
王守敬神思涌动,完全融入书帖之间。
直到廖镛的出现,才打破这样的意境。
王守敬也不恼,含笑问道:
“广钟,你考虑好了吗?”
王守敬升迁宁波知府,自然希望将廖镛带在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