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行的时间眨眼就到,但不是周六的上午或者下午出,而是凌晨四点多钟的飞机。从昆明长水机场出到达安徽合肥的新桥机场,两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,房大师就会见到邀约他的那群人。
就这一点上,可以看出对方也是个十分精明的人,不愧是做惯生意的人,每一个步骤都不浪费。换句话说,如果是给房大师白天出行,那么就会浪费半天或者一天的时间,不划算。
提前呢?岂不就是多出一天的时间来了嘛,真是好算计。
当房无依知道是这个时间点出的时候,便没有给小潘子打电话。毕竟这位兄弟也是个夜猫子型的人物,叫他熬夜没有问题,你叫他早起,人没睡醒呢。哎,人家睡眼朦胧的起来开车送你去机场,路上要是出点啥事?你是扔下他处理现场呢,还是不去赶飞机?这不纠结嘛?
还有,把你送完回去,差不多就是快天亮的时光。这个时候在去当那“回笼觉的教主”,也当不成啊。所以,房无依决定不给这位兄弟添麻烦,自己打车去机场得了。既然小潘子一向视他为老大,他这个年纪比别人大的假老大,不也得替兄弟们着想一下下吗?
这一点,便是房无依心头永远先装着别人、设身处地地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事情的良好品质,也是他受到别人自内心的尊重的一个法宝。大丈夫,有所为也有所不为!
银燕升空,穿越云贵高原的夜空,往位于中原地带的那方天地飞去。两个半小时的时间,东道主张彩霞便接到了“天外飞来”的房大师。而此时的合肥城,天还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,城市还没正式醒来。
张彩霞开了一辆黑色的宝马车,这是位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,年纪4o来岁,长得是需要化妆才能赖看的一张椭圆脸。走教练技术这套训路的时候,开了一家针对医院售卖的医疗器械销售公司,干的是那种需要裙带关系、打点给回扣才能有生意做的事业。
“房总教练,一晃我们有一两年没见了吧?”张彩霞一边开车、一边问候。
“是啊,时间过得太快,你和你的死党们都还好吗?”
“好着呢!”张彩霞把房无依认识的一些学员,他们毕业之后的现状,都一一做了介绍,包括房总教练亲自带出来的那个班的学员,凡是她知道的、认识的,有接触的,全都做了汇报。
两人就这样一路上聊着过去培训时的趣事,将时空拉回到过去的岁月里。只一会儿,就到了他们集合的地点,66续续有十多二十几个学员围了过来。
房无依一看,有的面熟,有的面生。毕竟这批学员不是他亲自带的,除了张彩霞和她的死党鲁举比较熟悉之外,其他的还是比较陌生。
但房无依这位平台上的总教练,可是学员们心目中的神。“神”在哪儿?神在他那非常专业的教练技术,一旦施展开来,就像自带x光机,能把你的五脏六腑都照见到纤毫毕现,让这帮企业家学员们是既怕又爱。
怕的是他那给人开工心智的手段,狠厉、精准,往往没有任何可以逃离的“逃生通道”,因为通道口都被他给封死了。举个例子说明吧,曾有一位位高权重的保险公司的高管,他在培训期间,把自己高高在上的特质带入了培训之中,对所有的人都瞧不起、看不上,包括陪伴他一起训练的教练们。
这种心态带到了培训中段时期。其中有一个训练环节,就是为了一场大型公益活动去筹集人力物力的支持。而最初感召的对象,便是从平台培训毕业了的老p们(老学长)。恰好,作为平台教练中台柱子之一的房教练,便参与了这个环节的被感召活动。
当他看到这位学员的自以为是,看到他非常嫌弃与他一同训练的所有学员的时候,房教练站了出来。先是让其把他所恨的同学,挨个去说出对他们的看法。当然说出来的全是负面的评价。
接下来,房无依又叫其他学员,挨个对这位高管贡献,但必须是正向的、积极地贡献,不说任何的负面语言。讲完之后,必须对这位高管鞠上一躬,道一声,“某某学员,你的这些优点正是我所不具备的,我要向你虚心学习!”
等到二三十名学员都贡献完毕之后,房无依开口了,“我说某某某,这就是你的同学,与你共在一个战壕里的战友。陪你走完1o8天荣辱与共的伙伴、亲人!看到了吗,你在他们的心目中,那就是榜样、就是英雄,就是值得他们景仰和学习的对象。
可你呢,他们在你心里成了啥样?垃圾、乞丐、混混、社会地位不如你的人?都是爹妈生的独一无二的生命,除了社会分工的不同,你有什么资格践踏别人的尊严?又有什么权利把别人看轻,啊!你眼里所有看不惯的一切,都是你龌龊、卑微的心理在外在的投射和反馈。这像不像你公司手底下的员工?他们替你打江山、解决一些具体事务,用血汗堆积起你那不值钱的尊严,自以为是的所谓优越感,凭什么?”
房教练越说越激昂,越说越慷慨陈词,犀利的语音如密集的机枪子弹,全部射向了这个高管,把他打成了筛眼。句句扎心,刀刀见血。那高管终于承受不住,情绪爆,大喊一声,“同学们,我对不住你们,我不是人,我就是个混蛋!”最后他跪了下来,向同学们道歉,也感谢房教练犀利的开工,让其从所谓的自己设立的“神坛”上走了下来,恢复成人的模样。
打这件事情传开以后,房教练的名声不胫而走,他便成为平台最受尊重的一名高级教练。
而爱他的是,毕业后揭秘这套训练体系的设计思路,以过来人的眼光来看过往,教练们干的,都是全然无私的“只为你好”的付出。
所以,房教练可以全然不认识他们,但他的鼎鼎大名却传遍了整个体系的各个班级,别人可大都认识他。
因此,听说曾经的房总教练从昆明飞来参加他们的回归日大组会,个个兴高采烈地过来打招呼,用他们这个体系独有的见礼方式,拥抱了房无依,给他投了体系里最高的奖励“四票”。
没法不高兴,能得到房总教练的指点,真的是一种很奢侈的荣幸,包括陪伴他们走完1o8天的当班教练朱紫嫣,这时也过来与房无依打了招呼。
“张团长,人都到齐了,可以出了吗?”这是朱紫嫣在向张彩霞征求意见。
“可以,你们走前面吧,我在后边压阵!”
“出了、出了,大家不要掉队啊,按导航出!”副团长鲁举在车边喊,五、六辆车便一起动,往开会的地点驶去。
张彩霞叫住了鲁举,“死党,这一路你来开车,我要休息一下。”她把鲁举让进了驾驶室,自己坐在了后座上,吩咐到,“到安庆的时候,你接一下李翠。房总教练起来的早,又一路赶飞机,让他可以在路上睡一会。”
直到这个时候,房无依才知道他们要去的最终地方,不在合肥某处,而是4oo多公里之外的江西上饶市的鄱阳县·鄱阳湖湿地公园。
张彩霞提到的李翠是谁?房无依的脑袋里没印象,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。一个小时之后,鲁举接到了这个李翠,一位瘦削的9o后。后来张彩霞给他介绍,他才知道,这个小姑娘是鲁举新近要交的女朋友,如果可能的话,无妨请房教练帮看看,他俩有无修成正果的可能。
房无依也只是在这小女生上车那一刹那,瞄了一眼她的面相,心中便有了大概的结论:人瘦而脸苍白,颧骨较高易克夫。面由心生,内在不变,又岂能旺夫、旺家。看来,这张彩霞为死党打算,让他来开这一段路,也是一种照顾啊,便不置可否地就此略过。
任何城市的高公路两旁,除了远山、田畴和蓝天、白云,包括往来行驶的各种车辆,其实是没啥风景可瞧的。车上的人,除了驾驶员,其他的人要么聊天,要么睡觉,要么听听音乐,漫漫长路,其实也是有些无聊。很快,这种无聊的状况。就被房无依从车窗外观察到的一些现象,给打破了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