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恭喜。
敷衍且风马牛不相及。
…
结束完一天的学习后,俩人便一起回宿舍。
对于贺时舟和白柠的结伴而行,同学们已经司空见惯。
自从江以柔从红枫销声匿迹后,大家就基本上将贺时舟跟白柠视为了一对,连论坛的八卦都定好了风向,单单只抓着他俩薅。
至于两位当事人,也没有要避嫌的意思,一来是他俩也没在公共场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,再来便是俩人的成绩稳如老狗,老师和同学也没办法捕风捉影、逮着疑似早恋这事进行抨击。
“我没记错的话,竞赛的结果在寒假也会出来,对吧?”白柠突然问了一句。
贺时舟想了想,点头:“差不多,廖老师说竞赛和联考出成绩在同一个时间区间。”
“嗯。”白柠又回了一句,“你入选国家队应该没问题吧?”
本来贺时舟就是种子选手,去年只是给高三陪跑而已,今年到了自已的主场,再怎么说都可以突破重围。
“差不多。”贺时舟也不谦虚,逮着事实直接承认,“你有多少把握?”
白柠抬眸看向前方的路。
夜晚的路灯星星点点串成了一片,一路延伸着照亮了远方。
“把握还是有的。”白柠囫囵应道,“至于有多少不好说,反正我尽了力。”
最后冲刺阶段,她可是憋了一日气在学,能使的招数都使了,可谓是十八般武艺全都献了出去。
不只是因为那颗好胜心在作祟,更重要的是……
白柠突然侧眸看向身旁的少年,眼里有微光闪过。
更想跟他并肩站在同一个高度。
…
“看我干吗?”注意到她的目光,贺时舟稍微有点儿不自在,觉得她的眼神有毒,总是可以把自已的脸烧得极烫。
“没事,觉得挺神奇的。”白柠收回视线,对着夜空呼出一日气,看着白雾在半空中凝聚了又消散。
“你知道吗,最初我来到这个学校的初衷仅仅是不招惹麻烦。”白柠回忆道,现在回过神来,已经跟初衷背道而驰许久,“我就仅仅只想依照我妈的意思在这里顺利毕业。”
贺时舟:“你当初那副装扮就挺招麻烦。”
他像是没说过瘾似的,立马又加了一句:“还有你的行为,你的存在,都是招麻烦的典型配置。”
白柠:“……”
我谢谢你啊。
白柠一言难尽地看向某位说风凉话的朋友,皮笑肉不笑道:“说起来,还是你先招惹我的吧?”
贺时舟眼见巨大的锅即将从天而降,于是立马选择躲闪:“我活了十几年,头一次被人抢了第一。”
白柠挑眉。
贺时舟冷着一张脸,说出的话却带了那么一点情绪:“你就说气不气?”
他鲜少用这种生动的语气与人交流,白柠一听,竟觉得还有点可爱。
反正比平时的逼王样儿来得有趣。
“行行行,我理解了。”白柠摆手,“我知道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非常在意面子。”
贺时舟:“……”
“而且话又说回来,我之所以会来红枫,之所以会参加竞赛,一开始都跟我妈有关。”白柠突然提到。
“你……母亲?”贺时舟下意识重复道。
他没见过白柠的母亲,关于她母亲的事儿,也是上次在清吧促膝长谈了好一会儿才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。
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那也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。
白柠似乎不太喜欢提到自已的母亲,但又无法避免,于是当她提到时,神色会不由自主地紧绷,整个人看上去也显得格外警惕。
像小动物的应激反应。
“嗯,我妈那段时间情绪很不稳定,我几乎都是在围着她转。”白柠平静地说,“转来红枫是她的意思,说是让我能够受到更好的教育,我当时没拒绝的原因有两点,一是这边给了丰厚的奖学金,还有一点便是……”
白柠顿了顿,眼底划过一丝嫌恶。
“还有一点便是远离张浩。”
贺时舟怔然,脑海中划过那张猥琐的脸,只是这样稍稍一联想,就令他拳头忍不住紧了好几分。
还好,他跟江以柔都受到了应有的制裁,教育局会开除他俩的学籍,否则这种败类留着也是在给教育事业抹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