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内冷哼一声,萧擎山说的话怎么能信?不过眼前这场景倒是十分香艳,只见他温顺的靠在我肩头,眉目如画,肌肤盛雪,一头长发细细碎碎扑在我身上,吐气如兰,我霎时只觉心头有一只小小野兽正在啃噬着我的内心。
萧擎山闷笑出声,微凉的指尖不经意的划过我的肌肤时,我便觉心神荡漾,想入非非,连忙镇住心神,暗暗警告自己千万不要被美□惑,这才抑制住那头小小的野兽。
萧擎山一笑,又抬头狠狠地吻了一下那纹身,这才抬头嬉笑说:“感觉怎么样?”
我冷笑了一声,慢慢将全身内力沉入丹田,开始准备冲破穴道,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嘲讽:“燕帝如果在青楼挂牌,必然是一代花魁。”
萧擎山不以为然的笑了笑,抬起手点了点我的嘴唇,似乎自言自语道:“真是奇怪了,本来是一时兴起,没想却入的这么深……”
说着,他的拇指微微摩挲着我的下唇,笑了一会:“还是红鸾的样子好,不过……你这个样子却是我的最爱。”他便俯下身,一下子吻住了我的唇,萧擎山的唇轻若羽毛,轻轻的蹭着,并不深入。
我惊讶的睁大双眼,他抬起头见我吃惊的表情微微一笑,抓住我的下巴,又一次印在我的唇上,他那软软的舌便一下子便进入我的口腔中,一下子就勾住了我的舌。
他的气息沉重,细细的绕着我的舌,似乎要吸取我口中全部的空气,这场缠绵至极的亲吻似乎过了很长时间,半响后,我反客为主,慢慢抬手,将手插入到萧擎山柔顺的长发中,萧擎山身形一颤,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,见我没有任何攻击他的意图,弯起嘴角一笑:“苏兄的功夫真是练得炉火纯青,不到一刻便自己解了穴。”说着他又吻了上去。
我腿一勾,翻身将他压在身下,直直地看着他,这一吻真是香艳至极,勾着嘴角舔了舔嘴唇:“不错,服侍的不错,爷很满意。”
看着他略显微红的嘴唇,竟不由自主地用拇指蹭起来他的嘴唇,萧擎山邪魅一笑,慢慢含上了我手指,眼带着水雾含情脉脉地看着我,轻轻一咬,如果外人见到这种场景,必定认为是情侣间嬉戏,谁知……竟是死敌!
我微微一笑,报复心大起,便弯着嘴角说:“燕帝,不好意思,最近肠胃不好,刚刚出恭,忘了净手。”
萧擎山脸色大变,僵在哪里一动不动,我把手抽了出来,用萧擎山的衣衫擦拭干净,这才假装不好意思:“啊!燕帝,实在不好意思……”我哈哈大笑起来,真是解气,又拍了拍他的脸:“小子,跟爷爷斗,你还嫩的呢。”
萧擎山脸色一会青一会白,直直瞪着我的手,我忍着笑,继续说:“还有,以后别仲茗哥哥哥哥的叫……你不配……”
我俯下身,又在他耳边吐气轻声说:“对……你不配,你这只狡猾、做作又狠毒的小狐狸。”
萧擎山轻笑出声,似乎对这种比喻非常得意,作势勾住我的脖子抬起身子凑过来就要吻,我一把推开他,起身整理衣襟,捡起遗落在一边的重影,转身走出门。
天空已然从晴空万里转变成乌云密布,萧静之一身短打白衣,黑玉腰带,正一人抱着胳膊静静倚在门口,见我整着衣襟出门,皱着眉头一脸厌恶地看着我,过了一会,才低声冷笑吐出两个字:“恶心。”
我嘴角一歪,这兄弟俩,萧擎山精的跟狐狸一样,相比起来还是萧静之更加沉不出气,眼珠一转,便想到了调笑他的方法。
微微一笑,向前走了几步,身体前倾,一下子压在他身上,抬起手将胳膊撑在他头边,一边谨防他突然出手我一边调笑道:“三王爷肯定不知道这男色的各种奥秘,不如在下……”
萧静之脸色涨红,倒是非常平静,抱着胳膊的手却微微颤抖起来,看起来他真是一个正人君子,倒是萧擎山推开门笑道:“喂,苏兄,阿莫还小,你别欺负他。”
我好笑着摇摇头,放下手又整理了半天衣襟,这才正色对萧擎山道:“萧擎山,你辱我至深,这仇不得不报。”
萧擎山眉头稍抖,脸上带着僵笑:“苏兄,我以为……”我立马止住他:“昔日林仲茗被你一刀戳中心口,我必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!战场上见真章。”萧擎山一愣,没想到我会这么说,我冷笑了一声:“大丈夫光明磊落,绝不会在背后搞一些偷鸡摸狗下三滥之事,萧擎山,我期待着与你战场上见。”说罢转身便走。
元府占地颇大,府中家奴婢女也甚多,纪律分明,与萧擎山闹成那样子也没人在旁偷窥,一路上所有下人见我便低头道:“少爷。”初始非常惊讶,后来才想到肯定是舅父吩咐,便安下心,见到任何一个下人都点头微笑示意。
踟蹰了一会,舅父让明日午时过他那里处,将近十几年没有见过舅父,就连娘去世的时候他都没来吊唁,我沉了一口气,确实生疏了不少,还是别去叨扰。林瑾那里我实在不想去,转念想了想,夏城以前并没来过,还是出府看一看。
在夏城溜达了好几圈,也没有发现什么奇特景观事物,走了好一阵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又走回到了唐王王府。
我叹了一口气,腾身跳到了府内。看到府内还是破败一片,秋风乍起,吹起一地落叶,更显自身凄凉。天气已经阴霾起来,似乎晚来欲雪。我又是叹了一口气,只能坐在假山石上静静的看着这破败的一切。
从始至终这就是一场骗局,一场从我出生开始就有的骗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