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呵呵轻笑了两声:“不错。”有琴懿轩点点头,又打量了我一下,再一次岔开话题:“苏先生既是和林大将军同胞而生,想必所会的能耐也跟林大将军一样吧?”我呵呵笑了一声,拱手道:“我则能跟逝者相比。”
有琴懿轩赞赏的点点头:“明年开春有没有兴趣去考?”我微笑着摇摇头:“苏某从不爱功名利禄。”有琴懿轩哈哈的笑了出来:“不错,不错。”有琴懿轩正大笑着,这徐美儿便端着盘子进来,给我们又上了好几道菜,笑说:“几位爷吃好喝好。”说着朝有琴懿轩抛了个媚眼,便又走了。
有琴懿轩自嘲的笑了一阵,这才正色对我俩说:“既然苏先生也是林家的,那我就明说了。”林瑾点头:“二皇子请明示。”
有琴懿轩叹了一口气:“林老将军的案子是冤案。”林瑾点点头,有琴懿轩一笑:“今日碰见两位便全都说了就行。“说着,有琴懿轩动作优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又顺手给我倒了一杯,我连忙双手举杯:“草民惶恐。”
有琴懿轩一笑,又给林瑾倒满,这才说:“十一月初一的时候曹丞相参了老将军一本,说老将军在临川守城阶段私吞一百万两白银。”林瑾一笑:“真是荒谬。”有琴懿轩呵呵一笑:“父皇震怒,竟然派我去将老将军提回。”我则点点头,对有琴懿轩说:“后来呢?”
有琴懿轩哈哈一笑:“昨日到了京城后,首次双方对峙,百官都坚信老将军万万不是那贪污之人。现在初步确定私吞银两的是老将军手下的三个粮草官。”
林瑾沉吟了一下,表情凝重了起来:“三人就能如此明目张胆?”有琴懿轩喝干了杯中之酒,颇为潇洒的晃了晃杯子:“谁知道……老将军治军严厉,这么多年来那么多刺史御吏都查不出来,怎么曹丞相就单单可以看出?”
林瑾眉头一挑:“殿下的意思是……另有他人?”
有琴懿轩扫了我们一圈,然后哈哈大笑了半天,似琢磨般沉吟了一会,又说:“其中必然有诈。曹丞相居然还拿出了一些账单。”我和林瑾对看了一眼,林瑾一笑:“想必是太子殿下搞的鬼。”
有琴懿轩哈哈大笑起来:“我可什么都没说,当今太子妃可是曹丞相的孙女,他们能有什么关系?”
我心内冷笑了一声,有琴容轩真是等的不耐烦了,连栽赃陷害这种事都做上了。有琴懿轩又是一笑:“事到今日,我也跟你们说一句大实话,我能帮上什么忙的话,你们尽管开口跟我说。”
说着,他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,环顾了一下我俩:“我和子轩可是一荣百荣一损俱损的关系……我那皇兄做事狠厉,我还怕自身不保呢。”
我微微皱了一下眉,没想到他竟然打得是这种如意算盘,跟我们示好打算一起对付有琴容轩。不过皇家多奸诈,二皇子说的想合作的话是否可信有待商榷。
林瑾也不说话,只是微微点头思索了半天,才慢慢说:“殿下的意思……臣明白了……”有琴懿轩一笑:“明白就好,有什么事就找我。”有琴懿轩哈哈笑着,扭开壶盖,将壶中之酒尽数喝了,又想到了什么,拿出一块红色的木质令牌:“这是宫门令牌,先给你们,以备不时只需。”说着就将那令牌放在桌上,便笑说:“笑说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我和林瑾同时站起来躬身抱拳,有秦懿轩单脚跨出窗户,又想起了什么,便又回头笑道:“可不要说见过我啊。”说吧,便用轻功飘忽不见了。
过了好一会,林瑾这才坐下问我:“你觉得怎么样?二哥?”
我一笑:“有琴懿轩的功夫练的倒是蛮高的。”林瑾点点头:“气息沉稳,脚步轻灵,是个高手。”
我摇摇头:“三皇子那边如何?”林瑾顿了一下:“我晚上去见他。”我点点头:“当下形式紧张,你要小心。”
林瑾则叹了一口气:“你怎么办……?”
我一笑:“我就是要让世人皆知我苏铭瑄的存在。”林瑾一笑,摇了摇头:“这……”我哈哈大笑起来:“这样,你我兵分两路,既然爹平安无事,我这做第五个儿子必然要见他不是?你呢,则去找三皇子商量对策。”林瑾点点头:“不错。”我一笑:“那还等什么,我们吃饭吧。
说罢,我便自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。
不一会便听见楼外一群人又在咋咋呼呼,隐隐约约又是林府怎么怎么了,我与林瑾对看一眼扔下二两白银,也学着二皇子从窗户上跳了下来,骑上马便疾驰而去。
林府全名镇国将军府,坐落在玄武大街向西三条街。府内的设计采取八步莲心花瓣式设计,典雅大气,庄重沉稳。府内共有二百多名家丁八十个丫,离林府还有一条街就能听见一群人在嘶吼,偶尔也能听见女人的尖叫。我沉了一口气,看来事情不妙,连忙打马前行,刚到林府大门,便看见一层又一层穿着灰色军服手拿长矛的禁军已经堵在门口,周围都是探头探脑的百姓,见我和林瑾一来,那些小兵倒是一脸不耐烦,几个人挥舞着手不让过去,林瑾冷声道:“你们是什么东西!竟敢拦本官?”
哪知这时却听见清朗低郁的声音在林府大门出响起:“林尚书终于养好病了?”我一惊,竟是有琴容轩!
只见他身着澄黄描金应龙长衫,头戴双龙攒煮水晶冠,身披大毛披风,足凳白毛靴,手持大黄色诏书而来。
我和林瑾对看了一眼,同时下马,林瑾则面无表情拱手道:“太子殿下,这……究竟是这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