珞琳真的很担心月落尘,他瞧着他那身医术,再有就是,那神鬼莫测的易容术,要是他想走的话,怕是也真的无法拦着他了。
为了那个女人,他可以离开王府,如果现在他再为了救那个女人再不顾全大局,只怕,到时候,连她都保不住他的。
珞琳能不担心吗?她一点也不想让那个特殊的另类的男人为那样的女人去殉葬。
泫珒也看出珞琳的担心来,不由得嘻嘻一笑:“王爷,您不会是――”
珞琳瞪了一眼泫珒:“放肆。”沉声一喝,吓了泫珒一跳,不过,泫珒马上就笑了起来。
“王爷,您别跟奴婢吼啊,奴婢可是为着您想的,要知道,月大夫那个人多好啊。”泫珒小心地看着珞琳的眼色,虽然跟在珞琳的身边,也知道珞琳的不会真的生她的气,可是,那毕竟也是王爷啊。
小事可以说过就过去,大事就不成了,只是不知道月大夫这件事是大是小啊。
“不要胡说,你这样在外面乱说,不是有损月大夫的名节吗?”珞琳的心让泫珒说的一动?
她真的那么好色吗?现在家里可是已经有了四个准夫侍了,还有一个就等着她给他转正了。现在她对这位大她近十岁的男人怎么会又动心了呢?
难道说,她还当她自己是二十四岁吗?真的要找一个大自己一些男人依靠着吗?
想想自己有时候,还真是累啊,就是想找个说话的人,都没有,一个个的都昆她小,她是想诉苦啊,可是刀不好意思啊。
若是真的有一个大自己的男人守在自己的身边,听听自己的苦处,时时的也依赖一下,想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,只是,她这边若是有情,郎那边会有意吗?
月落尘虽然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,可见他对严舒的那份心,让珞琳也不得不考虑一下了。
泫珒见珞琳骂了她一声就再也不开口,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思中,大眼睛转了几转,嘴角儿轻轻地扯出了几笑意。
“走吧,怕是这会儿要开席了,我若不去,到让他们找我了。”珞琳有些尴尬地扫了一眼泫珒,抬腿就向宫宴的地方走去。
炫珒偷偷地一笑,低声向着珞琳道:“王爷,即然这样的话,那奴婢可就天天跟在月大夫身边了,王府那边,王爷就派人另处吧。”
珞琳停了一下,点了点头,旋即成型大步向前走去。
黑暗里,泫珒转身向树林走去,不一会儿身影就消失在了朦胧的夜色中。
宫宴快要开始了,二王也都来了,坐在了皇上的右手边,左手边坐着严络瑄和蓝烟二个人。
珞琳走进来,看了一眼珞玥,向珞玥的右手边的第一个座位走去。
她虽然是二王的妹妹,可她现在的身分是摄政王,地位远高于二王。
珞琳坐下没多久,就听到有宫侍唱着诺:“太君相到。”
皇上连着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,向着太君相行了大礼。
太君相虽是四十五岁的男人了,可还是风采依旧,笑呵呵地摆了摆手,让大家坐下,自己就坐到了珞玥的上首。
正主一到,也就到了大家一起开席的时候了。
作为女子这边的贵客,现在就是二王,安王和庆王了。
二个人按次地上前,向太君相敬酒,向皇上敬酒,再向珞琳敬酒。
一番下来,就轮到了男人的礼仪了。
作为现在后宫里除了太君相第二个有权势的男人,皇贵相是当仁不让的。
皇贵相今天一身正装,显得即雍荣华贵,又大方得体。眉目经过了精心的描画,本就天人般的姿容,这一装扮,更是美艳绝纶了。
只见皇贵相端了一杯酒,漫步轻移来到了太君相的身前,恭敬的蹲身为礼,手里的酒杯高举过头,声音如天籁般的响在了大殿内:“臣相恭祝太君相福寿年年,身体康泰。”
有宫侍从皇贵相的手上把酒杯接了过去,送到了太君相的面前。
太君相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淡淡笑道:“罢了,有这分心就好,去坐吧。”说着,把那酒拿了起来,轻轻轻地啜饮了一口,放下。
“皇帝,今天虽然是个节令,可也是我们男人的节令,和你们这些妇人是无关的,你们吃了这二杯酒,寻了些好菜便都去了吧,让我们男人一起也好好地闹闹,有你们在这里,哪里还轮得到我们笑闹呢。”
“父相说的是,儿臣讨了父相一杯酒就下去了。”珞玥笑着,眼睛盯着皇贵相:下一个,他就该敬她的酒了。
“罢了,罢了,我的酒怎么就那么的好吃呢。”太君相微笑着,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半垂着头的皇贵相,看着身边的小宫侍倒满的酒杯,“蓝烟啊。”
皇贵侍蓝烟正娶精会神地看着,马上就到他敬酒了,可不能出什么纰漏,正想着,却听到太君相唤他,忙站了起身,来到太君相的身边行礼道:“臣侍叩见父相大人。”
“你呀,你这孩子怎么这般的懒惰起来了,皇上向我讨酒,你不说赶紧着上来敬皇上一杯,哪里就躲到一边自己享受去了。”太君相嗔道。
皇贵侍蓝烟有些惊讶地抬头,看向自己上边的皇贵相:这份殊荣应该是皇贵相的才对吧。
“还愣在那里做什么?难道敬皇上酒不该吗?”太君相的声音沉了一下。
蓝烟忙上前,从小宫侍的手里把酒杯接了过来,有些胆怯地经过皇贵相,走到皇上的面前,慢慢跪倒,垂目道:“臣侍敬皇上一杯。”
皇上珞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杯本来该皇贵相严络瑄敬自己的酒,再看看那个站在一边,脸上连微笑都没有变化的皇贵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