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迟不肯接下那面前举着的酒。
“这孩子真是不会说话,那是皇上向我讨的酒,哪里是你敬的呢?”太君相一边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。
珞玥这才回神,伸手接过了蓝烟手里的手,看了一眼蓝烟:真的要怜惜眼前人吗?眼光扫过蓝烟落到了严络瑄的身上。
严络瑄半垂着眼眸,盯着自己脚下前方不远的地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丝毫没有注意到珞玥投向他的目光。
珞玥心里暗暗地叹息了一声,回身向着太君相笑着道:“父相,这杯算是福酒了,儿臣就讨了,吃了这杯,儿臣就和几个姐妹下去自闹去,留着空间让给父相,让你们好好地乐乐,这样可是成了?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太君相笑了。
珞玥一仰头,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饮下,把空杯子放回到了蓝烟的手里,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。
蓝烟起身退到了太君相的身边,将酒杯放到了太君相的面前。
“好了,既然父相嫌弃我们,那朕就陪着二位姐姐一位妹妹出去好好地喝一通吧。”珞玥半是玩笑,半是遗憾地道。
“太君相到是不疼我们这些女儿的,偏偏就疼自己的皇女婿不成?”安王稍胖的身子站了起来,看着太君相身边的二个男人笑着打趣儿。
“你呀,你们女人哪里知道我们男人的趣儿,有你们在,我们还玩得成吗?”太君相到也不恼,笑着看着二个庶出的女儿,“过了今日,你们要是不来宫里看我这个老头子,才叫你们不孝呢。”
“太君相这样说,女儿们哪里还敢不来呢。只怕到时候,太君相就烦了。”安王笑着行礼。
庆王跟着微笑,却一句话也没说。
珞玥也站了起来,珞琳看着那二个男人,也跟着站了起来,一切都平静,看起来,那个男人也知道权衡一下利蔽的吧。
正想着,却听到皇贵相开口道:“切慢着。”
四个女人同时停下了身子,看着皇贵相严络瑄。
珞玥开口:“怎么了?可是想我们陪着你们耍耍不成?”珞玥的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兴奋的笑容和渴望。
“皇上。”严络瑄回身到自己的位子上倒了一杯酒,转身回来,到珞玥的身前,“方才,不管是皇上您讨太君相的福酒也罢,还是皇贵侍敬您的也罢,这席间,就臣夫没有向皇上敬酒了,不知道皇上您肯不肯赏臣夫这个脸呢?”说着,皇贵相严络瑄艳丽的脸上,带着一抹醉人的笑容望着珞玥,作势就要跪下。
爱的,最后一面
珞玥一把将皇贵相挽住,从他的手里接地酒杯:“瑄儿敬朕的酒,朕怎么会不喝呢,就算是毒酒,朕也是要喝的。”说着,珞玥一口将酒满饮而尽。
严络瑄的脸在听到珞玥的话时,呆了一下,半转了头脸,望了一眼庆王,这才转了回来:“皇上说这话,到让臣夫惶恐了。”
“朕只是和你开个玩笑,哪里就当真了呢?”
“皇上金口玉言,臣夫哪里敢不当真呢。”
珞玥的脸上带着一丝的苦笑,严络瑄的脸上却风轻云淡,仿佛,那真的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。
“好了,好了,你既然已经喝到皇贵相敬的酒,就快些走吧,不要耽误我们行乐的时辰。”太君相看着珞玥那一脸的苦笑,脸上带着溺爱的笑容,把这个女儿赶走。
珞玥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,只怕这一回,她再也没有权力和珞琳说起那二个字了吧――求情!
珞玥的心有些灰,那酒她喝了,不管怎么样,那是他敬自己的酒,就让自己再放纵自己一回,让自己再任性地爱一回吧。过了今天,也许,她再也不能了。
珞琳没有阻拦皇贵相的敬酒,她当然知道,那酒里的东西是什么。
珞琳眯着眼,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个天人般的男人:真是下得去手,对自己爱得这般深的女人。那就不要怪自己日后的不怜惜了。
珞琳的唇角处挂着一丝淡淡的,冷酷的微笑。那笑容让珞琳看上去有些阴森森的感觉。
“走吧,父相已经烦我们这些人了,再不走,只怕父相就要轰人了。”珞玥欢快地说着,带头向外走去。
珞琳向着蓝烟和严络瑄微微一笑,转身随着珞玥的身后,向殿外走去。
庆王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呆呆看着珞玥走出去的那个男人,眼里含春带笑,和安王打着招呼,随着皇上一路走去了。
“恭送皇上,王爷。”身后传来男人们恭敬的声音。
该来的总是会来的,秋总在淡淡的消去夏天的热度之后,来临,而后,在不经意间,冬天慢慢走近。感觉到冷上,冬已经到了。
衩冬的第一场雪,是王府里最热闹的一天了。
离太君相寿辰就差三天了,三天后就是太君相的寿辰了,王府里的男人都已经忙上了,有身分的,有名分的都是要随着王爷进宫去参加太君相的寿宴的。
王府里的蓝狄和雨飘尘都是有身分的人,这进宫是势在必行之事了。
叶云岫,楚兰汀,宁无霜和燕碧洗四个都是珞琳的常侍,虽然没有真正的身分,可是这是皇帝赐的婚,这进宫也是必行的。
只是,这宁无霜和燕碧洗现在还都是童子之身,这样进宫未免多少不好看。
蓝狄也知道珞琳的苦恼,他知道珞琳在考虑到了燕碧洗的面子,可是自从知秋节之后,燕碧洗依旧是那副性子,好像并没有变化多少。
他依旧是那样的爱打扮,依旧是那样的说说笑。好像对全府里的男人只有他没有能侍寝这样的事,一点也不着急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