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什么亮光,这黑灯瞎火的,你还怕人跑了不成?”
“也是,白天累成这样一个个睡得像死猪一样,哪有精力跑。”
别说这些流放犯了,要换做他们每日拷着脚镣,顶着高温行进几十里,还不如死了算了。
见自己的伙伴闭眼躺下,大头摸了摸怀里的银子。
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人,他不辞辛苦的接了这份苦差,路上赚点外快不过分吧?
破草屋这边,昏暗的烛光下,孙泽中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,松了一口气。
“伤口都处理完了,但草木灰毕竟不是疗伤药,只能暂时应急。”
大福点点头:“知道了,多谢孙大夫。”
孙泽中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。
但终究是没说出口,人各有命。
“少爷,您真是胡诌的一把好手。”
邢恕刚才遭了老大些罪,此刻有些虚弱的躺在木板上。
“我胡诌什么了,下面真的有个地窖,只不过什么都没有。”
大福还想在说什么,一道身影摸了过来。
“小叔,你好点了没?”
“祖母让我过来把这些给你,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藏起来。”
邢恕看了眼那一摞碗碟,很想大声询问。
他又不是什么碗柜,藏哪里?
还是觉得他身上有个百宝袋,能进能出?
邢家大孙邢弦之见自家小叔黑着一张脸,有点怵。
邢恕盯着碗,觉得眼睛痛。
双眼一闭,懒得搭理。
大福:“”
我的少爷,敢不敢靠谱一点?
邢恕猛地一睁眼,吓了大福一跳。
“少爷,您”
“大福,我知道藏哪儿了。”
大福眼睛一亮:“真的?我就知道您有办法!”
邢恕看向邢弦之,笑的不怀好意。
“之之啊,你把这些都吃了,藏进肚子里。”
邢弦之瞳孔地震:“???”
见他一脸要哭了的样子,邢恕更开心了,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鸡腿。
“想吃吗?”
邢弦之:“???”
“不给你,我的。”
邢弦之: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