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,我的小叔疯了。
看着自家大侄子哭着吓跑了,邢恕无趣的撇撇嘴。
将啃完鸡腿的骨头丢进碗里,深邃的黑瞳漾着奇异的色彩。
“既然是老祖宗给的,那我把这些还给老祖宗,应该不会怪罪我吧?”
打哪儿来回哪儿去!
邢恕将这些碗筷碟子一股脑的放在铜镜上,像是验证了他的猜想。
‘咻’的一下,所有餐具齐齐消失在眼皮子底下。
他微挑精致的眉眼,想起这两次在他昏迷之时,都有一道模糊的女声。
果然如此吗?
大福对着铜镜‘咚咚’磕了几个响头,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。
“祖宗莫生气,有怪莫怪,我家少爷不更事”
邢恕:“?”
——
翌日。
祁鹿睡到日上三竿,睁眼就是地毯上那一摞碗筷。
最刺眼的就是那根比狗啃的还干净的鸡骨头。
她胡乱的抓了抓头发,重新躺下。
没睡醒,一定是她没睡醒。
‘咚咚咚’的敲门声传来。
“小姐,醒了吗?您二叔来了。”
祁鹿一个鲤鱼打挺。
靠!祁仁华来做什么?
等她收拾好下楼的时候,已经是半个小时候。
祁仁华看了看腕表,对于她的拖延很是不满。
“作为祁家的千金,睡到这个点才起床,长辈来了也不叫人,大哥大嫂就是这么教你的?”
祁鹿:“???”
“二叔不也招呼都没打一声,就跑来我家了?”
“您要是想知道我爸妈怎么教养我的,您不如自己烧点纸问问?”
祁仁华气急,不怒反笑:“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,明天老宅的家宴不准缺席。”
祁鹿沉着脸,抿了抿唇:“不去。”
祁仁华理了理衣服起身,睨着她:“由不得你。”
——
邢恕笑:你送我纸灰,我送你骨头,我好不好?
祁鹿怒:好你个大头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