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寂垂眸,有种颓然的悲伤涌上心头。
仿佛有一根针,扎进心里,血肉模糊。
“等会!”裴序以为自己听错了,看了一眼徐寂。
“你刚刚说什么?再说一遍。”
“我改名字了,不叫江望景了。”徐把话又重复一遍,然后嘴巴抿成一条直线。
他有点心虚,怕被裴序说。
裴序被烟呛到,忽然咳嗽起来。
咳了会儿,他用一种尖锐且不理解地音色问道:“为什么?那你现在叫什么?”
“徐寂。”
“我妈走了,”徐寂说的时候语气平静的出奇:“为了留个念想随她姓了。”
得,不如不问。
裴序反应过来赶紧闭了嘴,回程的一路都很沉默。
临近下车时,裴序蹦豆子一样生涩道:“明天早晨带我去看看阿姨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然后去吃你最爱的那家甜品。”
“好。”
徐寂鼻子发酸,硬生生憋着没落泪。
在吞噬一切的绝望里,他很庆幸,自己还拥有朋友。
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
几天后,徐寂在机场送别裴序。
最近没去上班,也没见纪宴卿。
头顶那片阴郁不散的云终于放晴。
徐寂明显情绪好了不少,整个人都开朗了。
临走前裴序忽然说:“等澄澄病好之后我们就要结婚了,到时候婚宴会回国办,你一定要来。”
闻言徐寂犹豫,几秒后他嘴角弯了弯,明媚笑道:“会的。”
“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。”
裴序含笑和他挥手,“走了,到时候给你寄喜糖。”
徐寂点点头,目送裴序走远。
刚出机场不久,徐寂就收到一条短信。
银行卡有一笔大额进账。
裴序给他转了50万。
徐寂微怔。
想了很久才想起来,当年裴序不告而别之前借过他钱。
原来距离那时已经过了这么久。
次日,徐寂昏昏沉沉去上班。
因为睡过头,他来时已经迟到了。
屁股还没坐热,组里的同事就给他讲了最新八卦。
纪宴卿受伤进医院了。
是被祁溪羽的私生粉跟踪到公司楼下用利器划伤的。
而且这场闹剧就发生在他迟到的半小时里。
刚上班就塞一嘴瓜,天大的新新闻全公司上下都炸开锅了。
私生粉被抓,救护车刚走。
同事问徐寂,刚才上楼有没有看到公司大门口残留的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