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事看也没在自讨没趣问下去。
吃过午饭,江望景把餐盒拿去洗干净。
刚收拾好残局,甩了甩手,就看到纪宴卿一连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。
纪宴卿给他发了好几个款式蛋糕的图片,问他想吃哪一种。
江望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,犹豫半天打了两个字。
随便。
也是,纪宴卿是该重新赔他蛋糕的。
因为昨天害他失手摔掉的那盒蛋糕是江望景预约了好久才买到的。
要是纪宴卿有点良心的话肯定要补偿的。
太阳落山时,江望景要下班了,他伸了伸懒腰,走到窗边往下看。
挡了太多树枝,他没能看清。
江望景先是一怔,失落了半晌,回过神他又细想,纪宴卿答应过自己的,从未食言。
纪宴卿应该会等他下班的。
江望景下楼寻自己的车。
纪宴卿果然听他的话,没走,甚至连车还停在原位。
一瞬间,他心安下来。
江望景打开车门,副驾有束花。
是一大捧白色的洋桔梗。
淡淡的花香充斥在车内,江望景将花抱起落座,系安全带时有点吃力。
纪宴卿俯身贴过来,轻声道:“我帮你。”
口是心非说反话
“不用。”江望景不出意料避开他的触碰,眼中不免露出抵触神色。
纪宴卿手落了空,他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。
想帮江望景,看来是不需要了。
纪宴卿很是受伤,默默将空调暖风打开。
昨夜下了雨,现在气温不算温暖。他怕江望景穿的太薄,着凉。
只要面对江望景,他总会忍不住想要靠近,却在触及冷漠时骤然止步。
爱不能,求不得。
思而不语,念而不忘。
反复在一段感情中尽受折磨。
要装作无所谓,心才不会那么痛。
纪宴卿视线落在他白皙的腕子上,太瘦了,脆弱的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支离破碎。
江望景因为爱上他,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。
前段时间听裴序说,大约在一年前,江望景一个人去把标记洗了。
因为在c国清洗永久标记属于违禁项目,他只能去找愿意为他清洗的私人诊所。
自那之后便落下了后遗症。
不仅信息素没了,每次易感期来临之前还得依靠成倍量的抑制剂压制痛苦。
后来遇到纪宴卿的那次,江望景信息素突然就紊乱暴走,后遗症好像自己好了,但裴序没说。
狗男人让他愧疚去吧。
……
坐在车里,纪宴卿一直无法静下心来好好开车,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憋回去。
他根本想象不到一个被标记过的alpha该如何渡过没有eniga信息素安抚的易感期。
也无法感知清洗永久性标记时的绝望。